正当日头西斜,朱桓正欲离开县衙回府,一片暮色沉沉,将这定远县城笼罩在一片静谧中。

然而,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宁静,朱桓尚未跨出县衙大门,便见下人见才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

“少爷!大事不好了!”见才的脸上带着几分惊慌,却又似乎隐含几分得意。

朱桓见状,眉头微皱,“何事如此慌张?”

见才凑近一步,压低声音道:“少爷,您可还记得前些日子那伙砸破您头的山匪?”

朱桓闻言,目光一凝,心中旧事涌起。

当日山匪猖狂,自己身陷险境,险些丧命,至今头上的伤疤方才愈合。

虽然后来回到府上,但那一战仍让他心有余悸。

“此事我怎会忘记?”朱桓冷冷道。

见才见朱桓神色严肃,心知自家少爷对这件事颇为在意,赶紧道:“少爷,您猜得到那伙山匪此时在何处吗?”

“你这小子,有话快说,别卖关子。”朱桓不耐烦地摆摆手,示意见才快些讲来。

见才嘴角微扬,语气中带着一丝神秘:“嘿嘿,您可能做梦也想不到,那伙山匪如今正在您府前跪着呢!”

“什么?”朱桓惊讶不已,“跪在我府前?”

“是呀,少爷,不仅如此,许多路人都在府前议论纷纷呢!”

朱桓眉头紧锁,心中疑惑不解。

那些山匪何以跪在自己府前?

这举动不仅离奇,而且让他不禁担忧:若百姓知晓这伙匪徒曾伤害过自己,而如今却跪在府前示弱,这传出去,自己这个知县的威严何在?

来不及多想,朱桓当即吩咐道:“走,回府看看!”

心中百般猜测:难道他们早就知道自己身份?或是受何人指使前来示好?一路思索间,朱桓脑中浮现出见才那张狡黠的面孔,心中顿时明了几分。

不一会儿,朱桓已赶至府前。

果然如见才所言,那二十余名山匪纷纷跪在大门口,神情中带着几分惶恐与期待,仿佛一群迷途羔羊等待牧人的指引。

见朱桓到来,众匪徒纷纷扭动身躯,齐齐朝着朱桓磕头,额头几乎触地,动作缓慢而沉重。

朱桓见状,心中虽惊却不显于色,连声喝止道:“都给我起来!这是做什么?”

然而,众匪徒依旧跪地不起,其中一人带头,抬头恳切道:“大人,先前我们不识您乃知县大人,冒犯了大人,还请大人恕罪!”

朱桓冷哼一声,扫视众人,心中暗忖:这些山匪真是胆大包天,竟敢如此示弱,莫非另有图谋?

他正欲发问,忽然眼角瞥见见才站在一旁,眉目间透出几分不易察觉的得意。

朱桓心中一动,暗暗猜测:莫非这是见才的计策?

思索间,那带头的匪首又道:“大人,我们虽是山中野人,但自知罪孽深重。今闻大人德才兼备,治下定远县城一片安宁,心中颇为敬仰。”

“如今我们愿弃暗投明,誓死效忠大人,还请大人收下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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