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她缓缓道：“卡尔教授，其实我今天来，是想问你关于魔法模型的一些问题。”
她偷偷瞄了一眼卡尔，然后快速将自己带来的资料在茶几上展开来，“在今天的古代魔法课上，我发现了卡牌里面的魔法模型似乎有许多相同之处......我试着绘制了一些模型，但还是有很多地方没法弄清楚。”
卡尔放下报纸，目光在赫敏的资料上扫过，心中闪过一丝意外，“不得不说，格兰杰小姐，你的感知很敏锐。”
他看得出来，小女巫对于魔法模型的研究是下了一份苦功夫的，尽管她的理解尚显稚嫩，但那份热情和执着却极为难得。
对于这样的人才，卡尔当然不会吝啬指点。
他伸手一招，书桌上的羽毛笔飞了过来，被他轻轻捏在手上。
“看到这个没有？”卡尔指了指羊皮纸上的一个模型。
赫敏点点头。
“首先，你需要知道，每一个魔法模型都基于三大要素，即能量源、转换节点以及效果环路。”
卡尔在羊皮纸上画出一个等边三角形，“所谓的能量源，指的便是我们体内的魔力；转换节点则是用来改变或者塑造这股力量的方式；而效果环路则决定了魔法最终的效果以及它的持续时间和强度。”
“三者缺一不可。”
“基于这三点，我们还可以添加一些额外的元素来增强或者调整魔法的效果，组合模型的原理便是如此。”
卡尔稍微停了停，等待赫敏大概消化完了这些知识，然后才接着说道：“你现在再看你的这个模型，能发现什么问题吗？”
赫敏皱着眉头，仔细端着着自己的模型，总感觉有种莫名的不协调感，但具体是哪里出现了问题，却又始终说不出来。
卡尔见状，他用手指轻轻点了一下那个模型，再向上一勾，由墨水构成的模型就从纸上完整地飞了出来，悬浮在两人中间。
“模型其实并不是固定的，它需要时刻适应着周围的环境，以此来确保魔法的稳定性和效率。”
随着卡尔的话，模型缓缓扭曲起来，像是风吹动布帛的样子，不停变化着形状。
看到这一幕，赫敏顿时豁然开朗，“原来是这样......”
“你看，”卡尔的声音不急不缓，“就像自然界中的万物，魔法模型也需要随着环境和条件的改变而调整自身。”
他用手指轻轻拨动模型，模型随着他的手指时而拉长，时而搅成一团，但只要卡尔的手指一离开，它就会迅速恢复原状。
“但请记住一点，变化是为了更好的去适应，而不是为了改变本质。”
赫敏若有所思，她安静思索了片刻，然后疑惑道：“可是，教授，您教导的不是古代魔法的吗？这种模型跟古代魔法有什么关联吗？”
“当然。”卡尔微笑道：“还记得我在上课的时候说的吗，这些模型都是简易版的古代魔法......”
一边说话，他一边用羽毛笔在空气中勾勒着。
随着羽毛笔的划动，一个个复杂至极的模型被勾勒出来。
与此同时，空气中仿佛有着某种看不见的力量被激活了出来，隐隐发出低沉而悠长的嗡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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