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书度牒就如同身份证,你要是连这些都没有,能是什么身份?就不用掰扯清楚了。

就算你有证明身份的文书或者度牒,这还不够,还得看你是否满足文、财、权,这三种其中之一。

“潮州水神节可不是什么土包子都能进的,你啥也没有,不白白给那些花钱享受的权贵们添堵碍眼吗?”

那官员看了眼郑逸递过来的度牒,上面什么道观的他听都没听过,反正不是大人叮嘱的那几个地方的道士和尚就是了。

不耐烦的摆摆手,示意他们调头回去。

这时,刘三儿从船尾走了过来,脸上笑嘻嘻的。

将那官员拉过一边,可那官员丝毫没给他面子,将袖子一甩,甩开刘三儿想要拉扯的手。

“作甚!”

“嘿嘿,官爷您看这位道长是头一次来,你通融通融,这是小人的一点心意,请您笑纳。”

刘三儿拿出准备好的钱袋,鼓鼓囊囊的。

怎料,那官员看都没看一眼,剩下打量了刘三儿一眼。

“最近得到消息,有白莲贼寇想要混入潮州府对水神节做手脚,大人命我等守在此处抓拿...”

那官员面色严肃,一双鹰眼将刘三儿盯得毛骨悚然,冷汗直流。

“我看你们二人就非常可疑!来人,将他们拿下!”

官员厉喝一声,身后衙役立即上前,将刘三儿一把扯了过来,压在船底。

郑逸见刘三儿本想贿赂官员让他们进去,结果适得其反,反倒是被人怀疑是白莲贼寇。

见衙役要来抓自己,郑逸本能朝后挪去一步,拉开距离。

而后,心中想到一物。

即使是在夜色之中,那枚玉牌依旧散发着绿莹莹的灵光。

郑逸将之拿出,吊在空中。

衙役哪认得这个,伸手就要去抓。

“慢着!”

衙役不认得,他这位做官的难道还不认得?

官员见郑逸拿出一块莹莹发亮的绿色玉牌,上面员水二字是如此显眼。

立即,官员将身旁踩着刘三儿后背的衙役一脚踢开,将其扶起,又帮他拍去身上的脚印。

“兄弟,哥哥今个当差,身上没带什么银子,这是哥哥的腰牌,以后有什么事,只要是在潮州府,尽管知会一声,好使!”

官员将腰间一块紫檀镶金的腰牌摘下,塞到刘三儿手上。

“牛二!赶紧滚回来,扰了仙师,我拔了你的皮!”

“嘿嘿,仙师大驾潮州府,下官多有得罪,还请仙师降罪!”

“让开。”

没想这玉牌还真好使,这官员见到玉牌,像是见着了首府大人亲临,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官员还想让人随行带他们去接待处,但是被郑逸拒绝了。

就这么,一场闹剧弄得江面楼船上那些富商官员注意,纷纷派人去打听这人是谁,能手持‘员水令’之人的侍从,定要结交一番!

“头,你刚刚为何不报上自己名字?这位可是‘贵客’,到时说不得还能因此飞黄腾达呢!”

官员身旁亲信看着渐行渐远的小船,不解问道。

官员听到自己亲信竟然问这个问题,顿时一脸失望的看向他。

“飞黄腾达?仙师性情捉摸不定,都是杀人不眨眼之辈,莫说去亲近,就是和平相处老子就烧高香了!

刚才若不是老子眼尖,看出那玉牌,你们,甚至是老子说不得就没命!只求仙师不记恨咱就好了!”

官员怅然叹息一声,虽然他知道结识一位仙师会对他的仕途有莫大帮助,但是坏就坏在他们一开始就与对方发生矛盾。

能以此平和收场,都是因为这位仙师并非暴虐嗜杀之辈,已然是他们的幸运。

不然,他们就算不死,也得掉一层皮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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