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用这种腻死人的目光看着,比直接亲上来还要羞耻,南木无意识的舔了舔唇。

被蛊惑的南木跟着男神走出巷子,走到一辆大型拉风的房车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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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着西落的余晖,房车奔驰在地广人稀的内蒙旷野上,里面传出阵阵歌声。

#人潮人海中,有你有我,相遇相识相互琢磨~~人潮人海中,是你是我,装作正派面带笑容~~

奔驰的房车上,一片热闹,歌声笑闹中,南木埋头写作。

“《他们的世界》/

路凡今年三十又一,已非之前毛头小子模样,早年的打磨,几年的历练,眼界开阔,为人处世颇有手腕,在美国留学时,也谈过几段发乎情止乎礼的恋爱,后来都无疾而终,自回国后,一门心思搞事业,终日忙碌,几年的波折拼搏总算没有白费,如今在圈里不说站稳脚跟,起码在他这个年纪能媲及的寥寥。

男人的世界,唯有事业。

这一认知,在儿时习得男人二字如何书写,便凿刻斧劈一样印扎在顾静的偏见里,平均一年才能见父亲一次的她,对此深信不疑,尤其后来母亲故去后,生活显见的清冷下来,她平素更加冷冷清清,生活窘迫压在心头,虽不愁苦,却不爱笑,但偶尔笑起来,便是春暖花开,鸟唱蝉鸣。

许是摇滚青年特有的放荡不羁,许是闯荡社会洗去少年青涩,十年过去,陆凡变得深沉冷漠,令人难以琢磨……”

京津香喷喷的脑袋搭在南木肩头,挠有兴致的读着她啪啪打出来的开头部分。

陆绪开着车,副驾驶的冯扬摇头晃脑的切换着中控音乐,没有一首歌能听够一分钟,闹得陆绪头疼,骂着扬子闲的没事过来换着开。

金发帅哥欧文抱着一把吉他,自唱自弹自我陶醉。

秦瑞扒着车玻璃看着外面呼啸而过的苍茫原野,还和后面越野车里的熊岳、秦川用手势比划着什么。

头一天傍晚从BJ出发,近郊歇一晚后,第二天过河北,开进内蒙,中午野餐一顿后,下午就开进茫茫的呼伦贝尔大草原了。

晚上休息的地方不是专供游客的‘蒙古包’,而是熊岳私人关系找的一家蒙族小村落,这里条件艰苦,破烂泥泞的乡村小路,下雨漏水的泥胚房,角落里摆着一把摇头晃脑的电热风,吹得整个屋里热风流窜,屋顶上吊着一个昏黄的电灯泡,晃晃悠悠的总让人担心会掉下来砸在谁脑袋上。

陈旧落后,让人怀疑这是一个专拍年代剧片场。

这里不只没有洗澡的地方,就是上厕所,都要去外面菜地里搭的简易窝棚里。

黑黢黢的,南木是不敢自己去的,每次上厕所都要叫着京津结伴去,站到两块薄薄的木板上,总担心自己会掉进去。

陈京津还在一边安慰她:“放心,里面都冻住了,就是掉进去也不会怎么样。”

南木:……。真是谢谢你生动形象的描述。

晚餐是地道的农家菜,一大盆的土鸡、蘑菇、土豆炖在一起,大家都饿了,吃得津津有味。

这顿饭吃得并没有想象中的热闹,秦瑞和陆绪的朋友不熟,只和南木讲几句,陈京津话倒是不少,可也没几个敢接话,秦川一贯的沉默是金,欧文倒是想说话,可奈何一时搭不上话,陆绪、熊岳则和当地向导铁木打成一片。

吃到尾声,陈京津问接下来去哪里。

陆绪道,“沿着蒙新路一路向西,过黄河后,南下转道青海。”

“要入藏吗。”

“这次不会,准备不足。再说现在入藏路上游客太多,我们往人少的地方走,青海之后就回程吧。”

草原晚间风大,屋里温度不高,南木晚饭后,就直接猫屋里了,坐在炕头,围着大花棉被,如果忽视手边打字的笔记本,就是个八十年代的俊俏小媳妇。

陆绪进来看见这一幕,心口就烧得热乎乎的。

南木听到了动静,头也不抬码字。

“还没睡?”陆绪只身一条牛仔裤,加帽衫,估计嫌冷,弯腰拉开行李箱,找衣服穿,南木瞟他一眼,“要出去?”

“嗯哼,铁木大叔找来好马良驹,我和小川他们打算出去夜奔,一起出去?”

“我也不会骑马。”南木摇摇头。

“不还有我吗。”陆续不由分说,拉起南木,往她身上套了一件厚实的反羊皮绒衣,又掏出一双软皮马靴让她穿上,拉着她下了炕。

出了屋,南木抬头,就看到一片星光璀璨的夜空,她见过很多夜晚的天空,回想乌蒙山里澄澈星空,恍如昨日。

幼时BJ的夜晚,也有星光,那时京大的附属家属楼,宛如二八年华的小家碧玉,簇新小楼房立于一片幽静中,附近没有那么多的高楼大厦,晚间也没有那么多灯火通明,家属楼的顶层通向天台的门还没有封死,在楼顶,南木对星宿的认知从北斗七星开始。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七层高的附属楼成了那片城区里的洼地,顶楼积满的废弃不用的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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