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冬日,不比往年。

总是湿哒哒的。

纵使北风劲吹,却总感觉身上黏糊糊的。

显然,这与那南澜的水涝不无关系。

所谓“大灾之年必有大患”。

东离今年的气候灾害确实有些频繁了。

在那段被水涝侵袭后的冬日里,东离国的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

湿气如同无形的锁链,紧紧缠绕着这片土地与它的子民,让每一个呼吸都变得沉重而艰难。

看看药铺和医馆门口排起的长队便知晓了。

凛冽的风中,有用板车拖来的病人,有拄着拐棍的患者。

痹病,这个曾经鲜为人知的病症,如今却如同瘟疫一般,在人群中悄然蔓延。

人们的脸上失去了往日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因病痛而扭曲的表情和无尽的哀愁。

究其原因,痹病实则为风、寒、湿、热等外邪侵袭人体所致。

当人体正气不足,卫外不固时,这些邪气便容易乘虚而入,导致气血运行不畅,经络痹阻。

说到底,今年的东离,受南澜水灾影响,导致湿气太重。

从而致使那些情志不遂、饮食不节、劳逸失度之人,脏腑失调,气血不畅。

尤以先天禀赋不足者、体质虚弱者、抗邪能力低下和年老体弱者为众。

自南澜向北至烟雨城一带,发病者最多。

多日来,栀月与西洛每每从柳莺巷往来,见到此景,不免悲凉,心也随着这寒冷的冬日一同沉入了谷底。

每当看到那些因痹病而饱受折磨的百姓,他们的心中便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酸楚。

她们知道,自己必须做点什么,来缓解这份痛苦,为这片土地带来一丝温暖与希望。

“西洛,我想我们可以试试将我们的‘膜膜哒’面膜与药物相结合,研制出一款能够治疗痹病的药用泥膜。”栀月在一次深夜的长谈中,向西洛提出了这个大胆的想法。

她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那是对未知的挑战,也是对生命的敬畏。

西洛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兴奋。

她深知栀月的决心和用意,更明白这份提议背后所承载的重量。

“那如此一来,病人们便不用整日承受病痛往返于寻医问诊之间,在家中便可日常疗愈。”

“西洛,你和我想的一样。”

“嗯,那我们就开始吧,为了东离的百姓。”

……

二人一方面到医馆去询问病人们的症状和药方,另一方面到病人们家中去探望他们的治疗效果。

此病似乎并不像他们想象的那样简单,且不是第一次发作。

根据患者反馈,平日里一到下雨天或是寒冷天气,关节处便会隐隐作痛。

只是这次来的更为直接和热烈。

酸胀、隐痛、刺痛、冷痛和热痛者均有,严重者肢体末端或关节周围麻木不仁,甚至失去知觉。

二人查遍书山,并无战果。

无奈又通过文昌王疏通,得以到崇文院翻阅无数古籍。

试图从尘封已久的医书中寻找着关于治疗痹病的蛛丝马迹。

那些古老的文字,仿佛穿越了时空的阻隔,将她们的思绪带回到了那个充满智慧与神秘的时代。

终于,在一个风雪交加的夜晚,找到了那个至关重要的线索——蛇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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