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范建就这么迷迷糊糊的走着,走累了,就坐在路牙子上歇会儿。
一段时间下来,也就不得不习惯和适应了。
眼看走了一半多的路程,已经到了田野之间。
村落依稀可见。
正好觉得有些累,想寻块干净地儿坐下休息一会。
毕竟走了半晌,太阳大了起来,看上去有些刺眼。
擦了把汗,肚子也有些饿了。
顺手从兜里掏出一块面饼。
美美的咬了一口,嗯,还挺好吃,甜甜的,软软的。
应该是老板在和面的时候放了糖的。
于是就忍不住再来了一口。
好热,不过也顾不上这么多了。
用袖子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
刚想继续,就看见饼子上有一块白白的、沙沙的东西。
不大不小,刚好比饼子细一点点。
不长不短,正在自己咬下去的那里。
范建心想,这次还真赚到了,我就说嘛,这老板一看就是实诚人儿。
这不,里面还做成了夹心的。
嗯……下次还要去她家买饼子吃。
于是,咔嚓又是一口上去。
完了,这一口怎么不那么甜了。
确切的说,怎么感觉甜里带着股怪味儿呢?
自己正在寻思,这卖饼子的少妇老板娘是不是那春回楼老妈子的徒弟,不然为何如此懂得自己自己,做个饼子还偷偷藏了“彩蛋”的时候,直勾勾放光的两只眼睛被一阵“咕咕”声给带回了现实。
抬头望去,几只鸽子正从头顶不远处飞过。
说时迟那时快,突然胳膊上一凉。
嘴里填满饼子的范建愣愣的低头又望了一眼手腕。
一坨一模一样的东西不偏不倚,正好落在距离关节三寸的地方。
接着便看到范建同学火冒三丈,拎起那块儿没有吃完的面饼便朝鸽子群砸了过去。
饼子砸完,还嫌不够解气,又把鞋子脱了一只甩了出去。
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这一骂,不打紧,发现嘴里还嚼着呢。
哎呀,我滴妈呀,只见范建一阵呕吐,呕吐完也不行,又把舌头伸出来,用袖子蹭了蹭。
这会也不讲究脏不脏了,吐得感觉胆汁儿都要出来了。
看看那两眼泪花子便已知晓,眼圈红红的,像个可爱的小兔子。
这会把每次酗酒酩酊大醉后吐不出来所在用的“手指功”都给拿出来了。
可着劲儿把手指头往喉咙里够啊,恨不得手指头有竹竿那么长才够用。
地上给吐得呀,简直不堪入目。
刚只顾着吐去了,忽然一个满嘴酒气的酒嗝,脖子里一顿痉挛过后,转眼一看,我去,怎么有只小猫咪蹲在自己呕吐物旁边。
你猜咋地,正在那里“PiaPiaPia”的美美舔食着。
我去,至于吗?
兄弟,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哎,大家都不容易,都不容易。
人间疾苦啊……
范建刚走了几步,还琢磨着这后面的生活费咋解决的时候,突然听见有人远远的喊了一声“流烟……”
这不,正在迷糊的自己一下子突然醒了过来。
还以为是在呼唤那个昨晚还同床共枕的“柳烟……”
抬头望去,只见这人策马扬鞭从远处袭来。
定睛一看,是一位执剑的素雅女子。
此“流烟”非彼“柳烟”。
不过,此“流烟”胜似彼“柳烟”!
一阵风“嗖”的一下从脸前刮过,留下满心芬芳。
范建急忙转身,眼神跟将过去,眼神发直,嘴巴张作半圆状,愣在了原地。
“不是吧,这世间还有如此英飒女子……”
刚感叹完,又一匹马从身旁呼啸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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