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在场众人脸色各异,却都是一变。
“爷爷……浊……浊变!”贺小天愣了愣,尽管他现在连十岁都不到,但他还是知道什么是浊变的。
在他四岁的时候,清平县爆发了一场浊灾,一个浊厄灾民带来的浊灾。
他和爷爷就是在那个时候沾染了浊气,但是却没有因此发生浊变。
当时他和爷爷在浊灾爆发之地存活了下来,村里大家都知道,大家都想烧死他们。
他和爷爷因为老爹的保护,这才没有被村民烧死。
可他和爷爷从那天起,却再也不能离开家门,他每天只能在自家的小院中,爬上院子里的大树,眺望村外和他同辈的孩童一起玩的场景。
在村中,无论是上了年纪的老人还是和他同辈的孩童,都对他们痛恨不已。
那场引起浊灾的浊厄灾民最后的下场,他曾经无意间村中老人说过。
最后所有被污染导致浊变的浊物被清理干净,那个引起浊灾的浊厄灾民,则在御斩地宗司出动半数人马后,被万箭穿身而死。
这次因为精兽袭村的事,他们这才有机会出来。
如今,几年来第一次离开村中,爷爷也要被万箭穿身而死吗?
那什么时候轮到我?贺小天吸了吸鼻涕,在心里想着默默想着。
贺有则是一脸心切的望着贺铁,心中一阵挣扎。
他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的到来,可他没想到这么突然,竟然在这个时候发生浊变。
“贺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爹竟然是厄民!”
岳彭一脸严肃的注视着贺有,数年前的那场突然的浊灾,就是一个厄民所引起的。
单单就那场小浊灾,连五等都算不上的小浊灾,就让清平县的数个村子沦陷,彻底化为一片绝地,生灵涂炭。
五百八十四户人家化为浊物,不下千余人因此化为疯狂的怪物。
他们御斩地宗司,为此耗费巨大力气,出动一半人手,不眠不休,花费数天时间才将那些浊物清理干净。
那个浊变的浊厄灾民更是诡异无比,最后还是他们御斩地宗司的司主。
以牺牲自己为代价,将那浊变民困住,以让他们可以将那厄民万箭射杀而死。
可如今,他看到了什么!
又一个浊厄灾民!
还是他们御斩地宗司的御斩使家属!
贺有看起来也至少三十岁了,这个年纪,必然经历过数年前的那场,厄民浊变所引发的浊灾。
可贺有明知留下一个浊厄灾民的后果会怎么样,可却还是将对方留了下来。
留下来也就算了,可却在这个时期突然出现浊变,是嫌还不够乱吗?
不行,不能让这老者彻底浊变,要在其彻底浊变之前杀了他!
远在城门口的厉飞田庄二人,也看见了这一幕,两人脸色骤变,二话不说,齐齐转身回城。
“贺有若你当自己是一名御斩使,就快点杀了你爹,不然等你爹彻底浊变,那危害将堪比一只奇珍宝兽,到时所有人都给你爹陪葬!”
岳彭边说边拔出刀,若贺有不愿动手,他就代替对方,必须快刀斩乱麻,将危害降到最小。
不然到时候又爆发出一场数年前的灾难,且这次可不会有一位,以牺牲自己为代价的御斩地宗司司主。
他们的新任司主,到现在都没有认定。
究其原因,终究是没人愿意来清平县这个偏僻县城担任司主一职。
这次一旦爆发浊灾,造成的死亡将会比数年还要庞大。
决不能让这老者浊变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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