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燕山越说,心中越是恼怒。

往日自己胞弟张燕河行事沉稳,颇有才干。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将炼制血丹这个重任交予胞弟处理,心里还想着等事情结束收获血丹之后,张燕河还能借着这个功劳多分上几枚血丹。

这样张燕河便有机会借血丹药力强行突破至先天。

到时候两个嫡亲兄弟都是先天,再加上家中一位先天境的族叔,张家即便是在乱世亦有自保之力。

可不料付出大代价寻了其他世家合作后,结果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而后更是被陈家陈宇皓抓到些许马脚,家族名声大坏!

张燕山如何不气不恼?

张燕河望着大哥,心中自是明白自己理亏,可说到底,自己当时放弃庆安城也是不得已为之,毕竟若是当时不放弃,等陈宇皓来到庆安城将自己抓个现行之后。

那样被抓住的可就不仅仅是一点点马脚了,怕是整个张家都将成为天下人的众矢之的。

想到这,张燕河心中亦是有些委屈,于是辩解道:“大哥,当时情形我也说过了,实在是那陈宇皓突破先天太过出人预料,我也毫无办法啊!”

接着又道:“再说了,那陈宇皓散布的那些消息也只不过是一些无凭无据的猜测,又没有实打实的证据证明我家参与其中,这如何怪得了我啊!”

“闭嘴!”

听到张燕河辩解,张燕山喝骂一声。

他又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弟弟说的有几分道理呢。

可张家毕竟是传承久远的大世家,族中嫡脉支脉旁系等等,宗族关系错综乱杂。

哪怕是他张燕山往日一言九鼎,在如今家族名声受损的情况下,他也不可能轻易就将这件事放下,多少得照顾族人的情绪与利益。

想到这,张燕山再度故作恼怒的怒骂一声:“若是你的能耐有你推脱能力的半分,也不至于出现今日之事!”

“还不赶紧滚去宗祠跪着!”

几句怒骂过后,张燕河也不是痴傻之辈,望了望周围的族人,又看了看大哥,心中顿时了然。

显然大哥是想将板子高高举起轻轻落下。

想到这的张燕河也不再辩解,恭顺的认错去宗祠跪着了。

而到了此时,那些本来想要借机发难的张氏族老们脸色却难看起来。

本以为寻到一个机会能从家主一脉抢回一些利益,不料家主张燕山提前发怒倒是让他们此行的目的毁掉大半。

不过,好不容易等到家主一脉出了严重的篓子,他们这些旁系支脉族老们哪里愿意放过这个机会。

当即便有一名族老上前一步道:“家主,如今莫说迁州城,便是整个南唐都在流传是我张家害了庆安城百姓,还传的有板有眼的,若是如此下去,家族怕是再也难以立足了。”

“而二爷犯下如此过错,仅是跪祠堂这个惩罚是不是太过轻了些?”

张断虎冷冷的望着这名老的牙齿都快掉干净的族老,又望了望其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旁系族老们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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