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陈玄薇此时已经自马厩中牵出一匹火红大马,翻身便上了马,听到张伯问话,轻飘飘留下两字。
“报仇!”
“报……可还未调查出到底是哪家参与了……”
“全杀一遍便是了,哪来那么多麻烦事!”
说罢,一人一马一枪,化为一道红色残影,直冲昌南北门而去,眨眼间便消失在张伯眼前。
张伯呆愣愣的站在原地,不知该说什么。
而原来一直站在陈玄薇与张伯旁边宛若透明人的刘二这时却挠了挠头,期期艾艾的向张伯问道:“张管事,这姑奶奶回来了,我们算不算完成任务了,是不是可以离开昌南……”
不料,话还没说完便被张伯狠狠的瞪了一眼,吓得刘二当即止住话语。
可张伯在瞪完刘二之后却也没有多说,只是望着北方,满是皱纹的老脸越发愁苦:“祸事矣!”
哀叹两声过后,仿佛是想明白了什么似得,连忙低声道:“不行!我得赶紧将事情禀告家主!”
说罢便急冲冲的来到后院鸽舍所在,取了几只信鸽将今日发生的事情一一写明,分别塞在几只信鸽的爪筒之中,而后放飞。
望着自南向北高高飞行的信鸽,张伯脸上满是忧虑……
……
翌日。
也许是陈宇皓暴露先天境界导致张家不得不放弃庆安城的缘故。
庆安城满城数万口百姓被妖兽屠戮之事终究是纸包不住火流传开来。
引得无数江湖高手闻言都是冒险潜入庆安验证,当看到庆安满城死地的场景之后,天下人无不心生戚戚。
特别是当陈家嫡长子陈宇皓将陈氏商行留下的一些信息公之于众,言明庆安城百姓被屠之事与迁州张氏脱不了关系之后。
天下舆论更是一片哗然,无数江湖侠客齐齐赶往迁州,欲寻张氏问个明白。
就连迁州城这个张氏大本营内,也是流言四起。
原本仰仗张氏生存的迁州百姓们都心有戚戚然,城中富户更是大量变卖家产逃离外乡。
……
“砰!”
迁州城外一处庄园内。
张家家主张燕山猛地将往日最喜爱的端砚摔在地上,精美端砚登时四分五裂。
饶是如此也未曾消弭张燕山心中的怒气,更是不顾宗师威严破口怒骂:
“小儿好胆!竟敢污我张氏声名!”
作为张家的家主又是宗师,张燕山在迁州向来说一不二,平日里也是仪态从容稳重。
今日在诸多张家族老面前发怒,端是让人意外,只是,此时站在张燕山周围的族老之中,有人冷笑,有人沉默、亦有人惴惴不安。
而在一群张家族老中,当初出现在庆安城墙之上的中年文士张燕河,望着家主张燕山的举动脸色难看,上前一步轻声道:
“大哥,实在没必要如此生气。”
“没必要?”
张燕山望着自己胞弟张燕河,冷哼一声:“还未追究你的麻烦,你倒是管起我来了?”
“我将庆安城一事交予你处置,你就是这样处置的?耗费家族大量资源不说,到头来竟是屁股都擦不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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