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还在想庆安的事呐?”
思索间,粗狂的声音突然打断了陈宇皓的思绪,转头一看,正是铁塔壮汉秦汉秦教习。
秦汉说起来取得媳妇也是陈家人,更是陈老太爷陈长生亲自拉媒,关系上也算陈宇皓的长辈,因此说话倒也不像他人那般拘谨。
陈宇皓没有回答,点了点头,又灌上一口温酒。
“要我说,大少爷,我看就是庆安城的商行管事该打,前面还好好地传信,一眨眼功夫就一个月半点消息都不往州城传,不管出了什么事也不至于一个月不传消息吧?”
“若真是庆安商行管事的问题就好了,我就怕不是啊!”
陈宇皓长叹一口气。
这事,正给桌上酒壶添酒的吴老汉听到庆安两字,身子不由的抖了一下,倒着的米酒也不受控制的溅了一桌。
“呔你个老汉,倒个酒都倒不明白!”
秦汉见自家少爷心忧,心情就不太顺畅,开口就骂起了吴老汉。
吴老汉心知理亏,忙不住的点头哈腰认错,只是说好话。
陈宇皓见状便挥挥手道:“老丈,一点小事罢了,不必在意,这酒我们自己倒就是了,你去给其他人上菜就好。”
吴老汉如释重负,只是再要离开桌边时,却又满脸纠结,犹豫再三后终究是狠下心咬咬牙道:“两位爷,老汉方才听说两位爷是要去庆安?”
“莫怪老汉多嘴,几位爷最好打道回府,这庆安不是什子好去处……”
说完,便再也不言语,就要转身走开。
“怎么?这庆安还去不得了?”
秦汉大大咧咧的回道,丝毫没有在意吴老汉眉眼间的那丝恐惧。
唯有陈宇皓仔细看了看吴老汉脸上的神色问道:“这位老丈,你是知道庆安发生了什么吗?”
其实吴老汉在开口问话的一瞬间便有些后悔,庆安县里发生的事情他是在半月之前听从庆安过来的老顾客说过,也不知是真是假。
更怕把消息告诉了眼前这行人,要是这群汉子四处宣扬,惹得迁州城人人皆知,那自己靠着这条商道混生活的小酒肆怕是更加没有客人了。
似乎是看出了吴老汉的犹豫,陈宇皓也不催促,只是默默的从怀中取出一枚银锭放在桌子上。
“老丈,实不相瞒,我家在庆安有个商行,不知怎的这一个月来商行便没了联系,此行便是要去庆安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若是老丈知晓庆安城的内幕消息,还请老丈帮个忙告知我等,也好让我家有个准备。”
说罢,陈宇皓又将银锭往前推了推,继续道:“且不论老丈你说的是真是假,这点银两都是给您的谢礼。”
吴老汉望了望眼前温和谦逊的青年,又望了望桌上闪闪发亮足以让自己一家开销两年的银锭。
心中蠢蠢欲动,可还是压下贪念问道:“不知爷是哪家商行?”
庆安商行不多,却也有那么几家,只是名声也好信誉也罢,实在没几个出头的,吴老汉生怕贪心出祸事。
陈宇皓微笑答道:“我姓陈!”
“洛河陈?”
吴老汉眼神一亮,心中大定,知晓自己遇到讲信誉的大商行了,也不再犹豫,当即开口道:“陈老爷,别怪老汉方才犹豫,实在是,这庆安城,出大祸了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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