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淑娟听闻此事,心中既难过又感到无比荣幸。有这样一位英勇无畏、大义凛然的先祖,她感到无比自豪,仿佛自己的脸上也增添了几分光彩。

柳叶儿稍微平复了一下内心的情绪,缓缓说道:“刘芳,这位英勇的女性,于一九一七年诞生在一个富裕的地主家庭。她自幼家境优渥,有着得天独厚的读书机会。在求知的道路上,她接触到了马列主义的先进思想,心怀理想,热血澎湃。她积极参与进步学生运动,为争取民族独立和人民解放而呐喊。

后来,她毅然决然地加入了八路军,成为魏国兴部队中的一名卫生员。在战火纷飞的岁月里,她与魏国兴相识相爱,两人的情感如同烈火般炽热。一九三八年,他们携手步入了婚姻的殿堂,共同谱写了一段革命的浪漫传奇。

一九四零年,他们的爱情结晶——儿子魏杰降生了。然而,好景不长,一九四二年,刘芳在战场上抢救伤员时不幸牺牲,永远地闭上了眼睛。由于部队常年征战,难以照顾年幼的孩子,魏国兴只好将魏杰托付给一对卢姓夫妇抚养,并将他的名字改为卢杰。然而,这一分别竟成了永别,父子二人从此天各一方,再也没能相见。”

柳叶儿领着卢招弟老太太前来,这是郑大业特意安排的,而程国栋对此一无所知。对于自己的母亲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柳叶儿事先嘱咐过,不要多问,她会详细解释事情的始末。

柳叶儿轻声问道:“奶奶,您还记得卢杰吗?”老太太闻言,眼中顿时泛起泪光,声音哽咽道:“记得,当然记得。那是很久很久以前,我们村里来了八路军。那时候,战火连天,生死离别几乎成了家常便饭。有一天,娘带回了一个小男孩,告诉我那是我的弟弟,叫卢杰。其实,我曾见过那男孩的娘,她是一位八路军的女战士。我猜想,那位八路军阿姨很可能已经牺牲了。我们那里鬼子时常来骚扰,爹娘常常带着我们进山躲避。然而,三年后,鬼子又来了,而且穷凶极恶,紧追不舍。因为甩不掉鬼子,爹娘决定分开逃跑,爹爹引开鬼子,保护我们的安全。我紧紧拉着卢杰弟弟,拼命地逃跑。”

老太太的回忆中充满了岁月的沧桑和情感的波折,柳叶儿静静地聆听,不时点头表示理解。她知道,这段往事对于老太太来说,既是一段痛苦的记忆,也是一份难以割舍的情感纽带。

老太太深陷在痛苦的记忆之中,她缓缓地叙述道:“那一天,我紧紧牵着弟弟的手,我们两人正在拼命奔逃。谁料想,弟弟一个踉跄,摔在了地上,接着就顺着山坡一路滚落下去。周围还有那些凶残的鬼子,我吓得连声音都不敢出。等到鬼子离去后,我四处打听家人的消息,却得知爹娘已经惨遭鬼子毒手。而我心爱的弟弟,也从此杳无音讯,再也没能找到。几年后,全国迎来了解放的曙光,我向政府汇报了弟弟的事情,希望能够寻找他的下落。但由于我说不清弟弟的来历,这件事最终也未能得到妥善解决,只能不了了之。”

卢淑娟眼中含着泪水,哽咽着说:“大娘,卢杰就是我的父亲。”卢招弟关切地追问:“那你的父亲现在过得还好吗?”卢淑娟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无尽的哀伤:“他已经离世多年了。”柳叶儿好奇地问道:“奶奶,卢杰是什么时候,在哪里去的你家呢?”老太太思索了片刻,缓缓地说:“具体时间我不太记得了,但感觉应该是春天快结束的时候。我们村叫磨盘村,是个很有特色的地方。”

郑大业听了老太太的话,眼中闪过一丝亮光,他激动地说:“这就对上了!我父亲曾经跟我提起过磨盘村,说村边有一个土丘,因为形状像磨盘而得名。刘芳就是在磨盘村外的战斗中英勇牺牲的,时间正好是四月十三日。”大总督不禁疑惑地问:“会不会是弄错了,卢杰其实是别人的孩子呢?”郑大业坚定地摇了摇头,解释道:“不会错的。当时魏国兴是营长,我父亲郑根红十六岁,是营里的通讯员,姚鹏十二岁在炊事班。而魏杰只有两岁,是营里唯一这么小的孩子,没有同龄或年龄相近的其他孩子。”

卢招弟也回忆道:“我记得见过弟弟时,他应该是两三岁的样子,非常可爱。”大元首听了众人的叙述,终于下了结论:“现在我们可以确定,魏杰就是卢杰无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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