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叶儿继续说道:“那个孩子,他的养父母亦被侵略者杀害,自此他四海为家,历尽艰辛,饱受磨难,但终究顽强地活了下来。他名叫卢杰。”卢淑娟闻言,惊觉不对,失声问道:“那是我父亲吗?”郑大业也急切地求证:“此言当真?”柳叶儿肯定地答道:“确凿无疑。”
家主质疑道:“你有何凭证?”柳叶儿无奈地摇了摇头:“并无实证。”家主断然拒绝:“若无凭证,我又如何能信你?”柳叶儿反问道:“那你作为魏国兴的堂弟,又有何凭证证明自己的身份呢?谁又能为你作证?”此言一出,家主顿时语塞,无言以对。
柳叶儿娓娓道来:“魏国兴的夫人,名叫刘芳,出身于地主之家。因家中极力反对,她毅然决然地选择了离家出走。刘芳从不提及自己的家世,我们也不清楚她的亲人究竟是谁。后来土地改革,她的家族遭受了沉重的打击,本应享有的军烈属待遇从未得到过,反而是一辈子都背负着地主的待遇。”
柳叶儿转向刘建东,轻声说道:“刘芳,便是你的亲姑奶奶。”然而,刘建东对于父辈的记忆已经模糊,心中并无太多波澜。
郑大业听到这里,情绪变得激动起来:“作为烈士的家属,你们理应享受到应有的待遇。我一定会竭尽全力为你们争取这些权益,否则,我将愧对先烈的英魂。”
魏家家主此刻内心颇为复杂,他一生都在享受着魏国兴留下的荣耀与利益,仿佛躺在功劳簿上安享天年。然而,如今正主亲临,魏家家主面临着艰难的抉择。让出利益,他心有不甘,毕竟这是他多年来累积的财富与地位;若不让步,则又恐失了颜面,毕竟正主在此,他无法再像从前那般张扬。
更让魏家家主感到不安的是,郑大业本就对魏家印象不佳,如今这一番纠葛,只怕会让郑大业对魏家的看法更加恶劣。这对魏家未来的发展无疑极为不利,魏家家主深知,若不能妥善处理此事,恐怕魏家将陷入前所未有的困境。柳叶儿望着家主,缓缓地道:“家主,我的话已说完,便不打扰了,先行告退。”言罢,她优雅地站起身,款步朝门外走去。
此刻,魏家内部议论纷纷,对柳叶儿的话语,众人态度各异,有的深信不疑,有的则心存疑虑,彼此间争执不下,难以达成共识。郑大业回到单位后,立即向上级递交了报告,恳请确认卢淑娟和刘建东为烈士家属的身份。然而,这并非易事,因为时间久远,许多相关当事人已经离世,导致调查工作难以深入进行。尽管魏家家主对柳叶儿的话持怀疑态度,但他对卢淑娟的态度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柳叶儿将卢佳珏、刘小山和魏娴一同带了回来,她觉得,关于他们的家族之事,他们都有必要了解真相。卢佳珏万万没有想到,魏国兴竟然是自己的太爷爷。而那个的刘芳是自己的太奶奶,刘芳还是刘小山的太姑奶奶。
李若风等人也随同卢佳珏一同归来。令人惊讶的是,卢家竟然是魏国兴一族的嫡系后裔,而刘建东则出身于刘芳家族。魏国兴与刘芳夫妇英勇无畏,曾立下赫赫战功,然而他们的后代却未能享受到应有的福祉。得知这一消息后,魏家的家主深感愧疚,决定给予卢家和刘家一些补偿。
于是,魏家特地派出了魏娴的堂兄魏道,前来寻找卢佳珏。魏道见到卢佳珏后,态度诚恳地说道:“佳珏,你身体里流淌着魏家的血脉,我们本应视你为至亲。”然而,卢佳珏却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这份突如其来的亲情,她冷冷地回应道:“请打住吧,我并不认识你们,也不想与你们有任何瓜葛。”
魏娴目睹眼前的一切,内心充满了愧疚与懊悔。她诚挚地向卢佳珏道歉:“我知道我做错了,你无论想要怎样责罚我,我都接受。但求你不要对我置之不理,让我有机会弥补过错。”而李若风却用冷漠的语气讽刺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魏道清楚他们过去的行为给卢家带来了多么深重的伤害,他深感痛悔地坦言:“我们确实抢夺了你们的家产和地位,这是我们欠你们的,迟早有一天要偿还。家族的主事者已经决定,先将一家公司的产权赠予你,以表达我们的诚意。”说罢,他双手递上了产权证书。
卢佳珏接过证书,却转而递给了刘小山:“小山哥,这是你应得的。”刘小山急忙摆手拒绝:“这不是给我的,我不能收下。”李若风见状,轻声劝慰道:“收下吧,这是他们应该还给你的。”
此刻,郑大业被召至中央,一号首长亲自与他进行了一番深入的交谈。首长郑重其事地说道:“关于刘芳的事情,我们已经有了明确的调查结果,此事已水落石出。然而,刘建东的家族背景则较为复杂。他的爷爷和太爷爷曾是地主,在土地改革时期不幸遭到斗争并丧生。至于他爷爷的亲妹妹,我们已经查证了她的名字、年龄以及曾经就读的学校,与刘建东所描述的一一对应。相比之下,卢杰的案子则显得棘手许多。当事人魏国兴已经离世,且他的遗体也未能保存下来,这导致我们无法进行有效的鉴定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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