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粥、贴饼子,以及准备明日的干粮。
一百多张嘴,一天的吃喝就是一笔不小的支出。
没事干的男人们,则在附近收集杂草和树枝。
杂草烘干后,可以编制成垫子、草席。
是一路上夜宿时,必不可少的用品。
生活经验丰富的人,对此都是顺手拈来。
徐嫂子搅着锅里翻滚的杂粮粥,快熟时撒几把切片的河蚌肉。
刚得到这个东西时,徐嫂子还有些好奇。
闻着一股子腥味儿,却辨不出是什么材质,正好给一帮子人改善口味儿。
出锅时,撒盐、香葱。
香葱的味道,强势地钻入鼻孔,立马掩盖了刚才的腥气。
一大海碗浓稠的杂粮粥,两个金黄的贴饼子,就是每个人的晚食。
土地庙内一片吸溜声,当吃到粥里有嚼劲儿的肉时,眸中发出亮光。
埋头一阵狂咽,生怕慢一步粥就飞了。
土地庙外,传来一片吸口水声。
杂粮粥特有的香味,勾得跟随者的肚子唱起了大戏。
“老大,我受不了了。”一蒙面男子沉声道。
他提着斧头走出藏身之地,大步向土地庙去。
“等等我!”
一人呼应,剩下的五人哪里还控制得住胃里的叫嚣。
七人小队齐齐走出藏身之地,却被土地庙外的牲口挡住去路。
‘biu~biu~biu~’
七双眼睛齐齐瞪着膘肥体壮的牲口,喉头咕咕滚动。
他们早就盯上这些牲口的肉,近在眼前立马抛弃里面的粥。
两只慢腾腾地起身,低吼一声。
‘吼~’
‘嗷~呜~’
刚还温顺的牲口,齐齐站起身越过两只,逼近七人。
不用两只下令,以牛一为首的野牛,来一波顶功。
‘啊~’
“嗷~”
惨痛声渐起,却没引来土地庙内的注意。
一招得胜的牲口大军,冲上去连蹄带踩。
一只胆小的毛驴儿,躲在后面又蹦又跳,一张蠢嘴咧得老大。
好似出力的是它一样。
…
一柱香后,现场只留下一片血迹和碎末。
牲口大军回到原来的位置,卧地等待下一次机会。
凶性在黑暗的掩盖下,完全爆发出来。
谁能想到,温顺的牲口会这么凶残。
真是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牲口。
本以为逃过一命的老二、老三,眼前突然出现一双灯笼。
一阵风声后,只感觉腰断了。
老二老三眼睁睁地看着夜空,慢慢闭上眼。
…
林姝耳朵动动,这些家伙一没她的管束,就要翻天。
听听这外面的动静,哪是一般牲口能搞出来的动静。
算了,将它们关得太久,凶性也给关出来了。
庙里的人裹着棉被或毡子,睡得安稳而温暖。
庙外一次次的小动作,被牲口大军摁死在地。
清晨,白雾缠绕。
林姝准时出门锻炼,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儿。
锐利的目光扫视一圈儿,发现只有地面残留着一些褐色。
她满意地点头,站在白雾中施展拳脚。
跳跃、腾飞,拳拳带破空声。
早起赶路的行人,听到前面的动静,吓得一时不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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