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府一片火光,到处都是凄厉的哭喊声。

有的人抱着东西像是无头苍蝇乱跑着,有的人浑身是火疯狂的翻滚着,还有的人拿着枝条胡乱的拍打着火焰。。。

蛇蓓蓓脸上流满了泪水。

水天智:“去哪里,怎么走?”

蛇蓓蓓:“后院,祠堂!”

一到中堂庭院,就见到一排排死士严阵以待,个个手执兵刃紧张的盯着前方。

为首一大汉须发怒张,大吼道:“杀!”

一人喊道:“四小姐在呢,不要伤到四小姐!”

虬髯大汉依旧大吼道:“族长吩咐,敢进入中堂庭院的,都杀!”

四五个死士不再言语,就向水天智攻来。

水天智手指一挥,数支冰锥飞向那几个死士。

剑挡剑碎,刀挡刀裂。

那冰锥击碎兵刃穿过身体,又飞到了虬髯大汉眼睛前停了下来。

虬髯大汉看着倒在地上的尸体,知道自己已无能为力。

蛇蓓蓓喊了起来:“三哥,就不要做无谓的抵抗了,祭坛答应保全咱们蛇家。七哥他们都没有参与,难道你也要眼睁睁看着他们死去,看着咱们蛇家彻底灭绝吗?”

虬髯大汉长叹一声。

蛇蓓蓓大喊道:“事不宜迟,速速带我们去见父亲!”

虬髯大汉大叫一声:“罢了,罢了!全部闪开!”说着,就开出一条路来,带着二人向后院疾驰而去。

祠堂中黑压压的跪倒了一大片人,气氛惨烈悲壮。

为首一个须发花白高大老者正在大声说着什么。

忽然,一个人厉声喝道:“你是谁?胆敢擅闯蛇府禁地!”

水天智看着面目惨白阴森的老者,收了水流,放开了蛇蓓蓓。

“不错哦,天元境天玄三阶,你是无为教的哪个尊者?真是胆大妄为,欺我月妖国无人,这个时候还不逃窜保命去!”

那老者阴森森笑道:“就是暗月护法,又能奈我如何!”

蛇蓓蓓大声喊道:“父亲,这是缺月祭司!祭坛答应保全蛇家,不会伤及无辜,您就不要执迷不悟了!”

水天智缓缓漂浮移动到祠堂大门,朗声道:“次政官,大错已然酿成,就不要一错再错,一意孤行了!我答应你们蛇家,未参与之人,概不追究!”

那阴森老者脸色一变,厉声道:“蛇正耀,莫听小儿信口承诺!上人答应保你蛇家香火不断,莫要悔之晚矣!”

水天智喝道:“聒噪,竟然还敢胡言乱语!”说着,寒气大作,一个薄如蝉翼的冰符向那老者袭来。

老者手中一动,一柄血红色长剑就劈向冰符。

“叮!”的一声,那血色长剑竟被冰符砍缺了一道口子。

水天智手一挥,又三枚冰符向老者袭来。

“叮叮叮!”三声脆响,血色长剑剑刃上又多了三道口子。

水天智冷笑了一声,离电寒槊以雷霆万钧之势刺向了老者。

“当!”的一声巨响,激起的气浪将其他人吹的摇摇摆摆站立不稳。

离电寒槊化作了数个光点,就向老者暴风雨般袭来。

众人回过神来时,老者已经跪倒在地、口吐鲜血,那血色长剑也已断裂几截散落在地上。

“啊!”突然,老者痛苦的大吼了一声,浑身犹如筛糠抖做一团。

“冷,冷啊!”老者嘶吼着,身上渐渐起了一层冰霜。

水天智:“你是无为教哪个尊者,排第几?”

老者哆哆嗦嗦勉强说道:“我是法剑尊者,排第三!”

水天智手一挥,老者身上的冰霜消融散去了。

这时,暗月左护法带人也冲进了后院。

水天智朝着暗月左护法说道:“你将他关押起来,亲自看管!我稍后审讯!”

他看向须发花白老者,“蛇正耀,不要再心存侥幸执迷不悟了!”

蛇正耀长叹一声:“唉,就为了那长生不老丹药,鬼迷心窍了!今日这般结局,都是我咎由自取!缺月祭司,还望保我蛇家周全,大恩大德不敢言谢!我蛇某自当甘愿伏法,接受审判,警示世人!”

这一日,大厦起;又一日,大厦倾。

曾经权势滔天的皇庭三大世家之首蛇氏家族倒了。

水天智仔细审视着蛇蓓蓓,模样秀气、乖巧动人,却做出如此叛经离道之事。

“你是何时认识天机上人的,如何认识的?”

蛇蓓蓓眼神无光、无精打采的,“狐皎皎八岁那年,她定为圣女候选人,那年我十三岁。后来,狐皎皎跑了,就定我为圣女候选人了。从那时开始,就不断的发生一些奇怪的事情。总有那奇怪的声音往我脑子里钻,时间长了,我竟然迷恋上了那个声音。而且,我的身体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竟然比同龄人发育的快了许多!”说着停顿了下来。

水天智:“你怎么不搬去月神宫住?”

蛇蓓蓓:“未满十六岁时,我们是比较自由的,可以住在自己家里。那时,我嫌月神宫太冷清了!”

水天智:“然后发生了什么?”

蛇蓓蓓忽然涨红了脸,嗫嚅道:“不知何时,我就开始做一些乱七八糟的梦,当时我是又惊又怕。可是,那种滋味一但尝试了,就永远也忘不掉了!”

说着轻叹一声:“我也感到很羞愧,常常自责懊悔不已。可是,那种诱惑越来越大,越来越强烈。十六岁那年,有一天,不知怎么就控制不了了,就在房中自渎,谁知,竟被四哥给看到了!”

水天智:“蛇了然!”

蛇蓓蓓:“是!当时我羞愧难当!和他一起的还有一个清秀儒雅的年青人,后来就和那人苟且了。”

她长叹一声:“唉,自从尝了那种滋味,就再也无法自拔了!从此,就乖乖的听他的话了!”

水天智:“这也不能怪你!无为教本就是一个淫邪教派,我猜想那个声音就是淫靡密音;而且,他们给你下了淫媚丹药。所以,你才会控制不住自己。”

蛇蓓蓓眼神空洞,看向远方,“过了一年,那人就厌烦了我,就基本不见我了。他们就给我找了几个英俊的娈童,日夜胡闹起来。唉,后面不知怎么就暗结珠胎有了孩子!我真是一个淫贱的女人!”说罢掩面轻声哭泣起来。

水天智:“你是如何知道那人就是天机上人的?”

蛇蓓蓓神色稍微慌张了一些,喃喃道:“是他们自己说的,我就听见了。”

水天智:“蛇家,谁没有参与进来?未来,你想谁做家主?”

蛇蓓蓓:“二哥蛇慕然,三哥蛇井然,五哥蛇欣然,七哥蛇浩然他们没有参与进来。家主当然希望七哥来当了!可是,七哥是三房庶出,就不知族长蛇盛辉能同意不?唉,现在关我何事,谁当这个家主对于我来说都是一样的!”

蛇正耀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水天智:“听闻大公子人中龙凤,却不知他身在何处?”

“唉!”蛇正耀昏花老眼中淌出了几滴泪水,哽咽道:“自从两年前,被无为教作为人质,我也不知他在哪里?也再也没有见过他一面了!”

水天智:“九个儿子,除了大公子,你最喜欢哪一个?”

蛇正耀思索道:“也没有最喜欢哪一个,慕然胆小怯懦;井然鲁莽耿直,浩然精明能干,了然木讷老实,其然放浪形骸。要说多一点喜欢的话,那就是浩然吧!”

水天智:“未来,谁可以担当起家主重任?”

蛇正耀考虑了半晌,说道:“凌然不知生死,现在就是浩然了!”

水天智点点头,问道:“你是如何接触到无为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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