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然完成毕业论文答辩,办理完毕业手续后离开了学校,到山西路上的正和律师事务所报了到。随后,他和靳宜在大桥南路的黄营南街小区租了两室一厅中的一间次卧,一个月450块钱。合租的是南江科技大学福建路校区的两名大一学生,她们暑假在南京打工,住在房子的主卧。

两人走进房间后,发现里面除了床和桌椅外别无他物。汪然重新回到学校,到宿舍楼里转了一圈,很快就搜集齐了被子、床单、锅碗瓢盆等物,还在隔壁的宿舍里找到了一个电磁炉和一个小电视。把房间整理完毕,汪然一屁股坐在床上,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他虽然没有像霍哲那样被开瓢,后脑勺上还是被砸了一个大包,似乎有血潜出来,此时仍在隐隐作痛。

靳宜坐到汪然的旁边,把房间打量了一番,说以后这儿就是汪然的窝了。汪然说,应该是他俩的窝。靳宜说她过完暑假我就去BJ了,恐怕在南京呆不了多长时间。汪然说他也没计划长呆,最长一年就去BJ跟她汇合。靳宜沉默了一阵,提及汪然的工作时说她总觉得那个律所太小,不适合,将来还是要换个好一点的单位,BJ机会多的是。

“那是以后的事了,现在还是想点眼前的事吧。”

“眼前有什么事?”

“乱搞。”

汪然把靳宜拉到怀里,靳宜捧着汪然的脑袋,问他头上的伤疼不疼,会不会有影响。汪然说,试试不就知道了。说试就试,两人忙到一半时,汪然突然停了下来,靳宜问他怎么回事。汪然说:“一用劲头皮就发紧,感觉要把伤口给撑开了。你将来研究脑机接口,是不是插电线的地方就在我伤口的那个位置?”

“别扯,干正事。”

汪然答应了一声,小心翼翼地继续努力,到了关键时候,头皮却还是一阵一阵地刺痛。他蹑手蹑脚地忙活半天,累得满头大汗,才算草草了事。

汪然和靳宜正在出租屋缠绵的时候,浦口医院里的卢达在剧烈的头痛中醒了过来。从窗户里透过的阳光像无数把利刃,不断地刺进他的脑袋里。他在病床上不停地变换姿势,可是丝毫不能减轻疼痛。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被折磨得死去活来,狼狈不堪。最后忍无可忍,把医生叫了过来。医生给他打了一剂止痛针,他才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看到何碧和顾正和坐在他的床前。何碧见卢达睁开眼睛,呵呵地笑了一阵。卢达问她笑什么,何碧递给他一个镜子。卢达对着镜子看了看,发现他的头发被剪得东一绺西一绺,像狗啃过似的,额头上缠了绷带,浑身上下沾满血痂,裤子也被医生剪成了一条一条的。卢达让何碧不用担心,过两天就出院了。顾和也说应该没什么大碍,人的头骨最结实,开个口子几天也就没事了,要是胳膊或腿骨折了,那恢复时间就会长的多。

何碧问留卢达到底是怎么回事,卢达说他印象中应该是国贸班的赵康、肖健,估计也是毕业聚会喝多了,看到梅迪就把他给围了起来。他和霍哲冲上去就跟他们打了起来,对方人多,他俩的头估计是被砂锅摊上的铁锅给砸了。

“太危险,以后千万别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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