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请他吃大餐,只是在一个小店儿我们坐了一个晚上。他高兴地一直喋喋不休地和我说他的家庭琐事,尽管我没有一丝兴趣,还是耐心的看着他的脸,默默的听着。

她并不漂亮,甚至有一点丑。但我还是非常欣赏,喜欢看他的眉飞色舞。真与爱,不单单会改变人性里面很多错综复杂的东西,同样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审美观,我觉得她挺美的。

临别的时候我给了她一笔钱,尽管他的生活十分困难,可我还是感觉到了他那种真诚的拒绝,但我还是坚决地留给了她。他那分别是在拥抱和泪水,让我在这个北方的寒冬里,感受到了生活中的一种稀有的温暖。

我让我的司机把车从S市长途跋涉送到临江市,因为我想风风光光的回到我的第二故乡Y市。

听说我要回去,那里的朋友太多,因此在路上我的电话一直响个不停。司机是一个南方的小伙子,起初在冰雪路面上把车开得心惊肉跳,幸好年轻,适应力强,当汽车驶入林区的盘山道时,他已经基本适应了冰雪路面,这才让我有心情是想一下山林雪景,记忆中的岁让我浮想联翩。

想接待我宴请我的人都有一定的职位,甚至可以说争先恐后。这并不难理解,人们都想结交有用的朋友。我们对别人越有用处,朋友越多,而且感情越深很容易相处。

不要轻蔑世俗,因为这是每个人都检验过我的黄金定律。

我的前夫关东篱的确是一个异教徒,他似乎永远不想踏进这条世俗的河流,只喜欢一个人坐在岸边默默的观看静静河水中的百舸争流。

无论多高层次的宴请,无论别人如何邀请他,他都拒绝参加。并不是他看不得我的好,也不是因为他存在任何自卑感。恰恰相反,他不单单希望我过得好,更不会在我的光环下感到任何自愧不如。他永远不会羡慕别人,只求做真实的自己。

在电话中我早已经知道有了女人,据说比他小很多,两人感情特别的好,就是一直没有结婚。

我能理解他的想法,离婚时他和我说过婚姻就是一个枷锁,他不能没有女人,但绝不会再有第二次婚姻。

人总是怀旧的,这里的山水给我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记。因此电话里我试探性的问他可不可以在那个山中老木屋里吃一顿饭,他说当然可以,正好也可以认识一下胡红可欣,就是他如今的爱人。

我的汽车在冬天的山野里穿行,这条路我很熟,留下了人生曾经最美好的回忆,最快乐的时光。但此时却有了些许陌生感,路途似乎也比以前近了很多。

一切都是老样子,宽敞的大院留着明显的刚刚被打扫过的痕迹。一男一女两台大小不同的自行车放在院子中部。显而易见这便是两人的交通工具。

按照约定的时间我按时到达,他们二人也兴高采烈的热情的出来迎接我。进屋后,让我感到吃惊的是这木屋几乎和当年没什么变化。只不过他的木雕作品更多了一些,在众多的作品中看到了我的头像放在非常显眼的位置,我认真的看着自己,心中的潮水瞬间翻涌起来。

为了掩饰内心泛起的波澜,我欲擒故纵的回头对胡可欣掩饰说:“没想到人见到了自己,居然会一下感动起来。”

他不是能说会道的那种人,圆圆的大眼睛带着纯真,皮肤吸引你的脸上总是带着腼腆的笑容。“就是雕刻的多好,跟你本人一样漂亮!”她不一定看不懂我的内心,但会随声附和配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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