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时候不开心,卖了钱买了雪糕就开心了。

林以棠听到他说的很慢,似乎在回忆,“放学给你买大头雪糕,虽然现在卖的不多了,但我一定能买给你。”

死去的记忆突然攻击她。

林以棠在原地呆站了会儿,忍不住弯腰低头看他的脸,为了看的更清,推高眼镜,水润晶莹的眼睛眨了眨。

男生面容白净昳丽,眼睛长的很漂亮,似乎真有点那小孩的影子。

“你是那个脑子不正常的哑巴小孩?”

“我已经好了。”

原以为她态度会改变,结果还是道:“那更好办了,总之以后在学校和我保持距离,就当偿还你当年的救命之恩。”

李泽煜朝她的背影问:“出了学校就可以找你了吗?”

林以棠转身,马尾在空中划出优美弧度,面无表情道:“不可以。”

晚自习时李泽煜没来上课,晚自习下课,林以棠收拾书包回家,她这几天总觉得有人尾随她,回家上学的路上都走的很快。

走到一个转角时,她发觉那股背后有人的阴森感觉更清晰,快步躲在一棵树后面。

等了好一会儿没在路上看到人影,转身时,有人拍了拍她的后背,林以棠一颗心提到嗓子眼。

听到一道低沉好听的男声,声音略有疑惑,“你为什么躲起来?”

“雪糕。”

林以棠转身,李泽煜拿着大头雪糕站在她身后,昏暗灯光下,他面容帅气的不像话,可在林以棠看来,更觉得他是神经病。

她逼回眼眶中因为恐惧生出的眼泪,“这两天是不是你一直在跟着我?”

李泽煜把雪糕递到她嘴边,贴着她的唇,“天黑,我和你一起回家。”

林以棠一把拍开嘴边的大头雪糕。

有多少高中生在夜路上被杀害绑架,没人知道她这两天有多害怕,晚上做了多少噩梦,她现在口袋里还装着压缩刀防身。

雪糕掉在地上,白色汁水黏在脏兮兮的地砖上,混着黑色巧克力皮,像一坨发霉的变质物。

“你知道自己像什么吗,尾随人的变态,以后不许跟着我!”

她背着书包跑开。

李泽煜看着地上的雪糕,虽然有洁癖,还是弯腰用纸巾清理地上跑了一晚上才买到的雪糕。

第二天早上,林以棠出了小区门,发现李泽煜站在小区门口,少年身姿清朗,校服拉链上方是精致的锁骨,面带困倦却不影响他俊逸的气质,看到她走近几步。

林以棠当作没看到他,往前走。

李泽煜跟着她,“对不起,我错了,不该私自跟着你吓到你。”

林以棠当作没听到,径直往前走,快走到学校门口时,转身对他说:“在学校和我保持距离,不许和我说话。”

远方是泛着淡蓝的天空,太阳即将升起,女孩早起刚洗过头发,披散的头发散发着橙花香,她没戴眼镜,仰着脸,圆圆的杏眼又大又亮,整个人像在发光。

李泽煜不由自主离她近了些,偷偷嗅着她发间的芳香,眼睛看着她一动不动。

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李泽煜,听到没有?”

他安静地看着她,眼里只有她的倒影,嗯了一声。

“我今晚放学赔你一个雪糕。”

林以棠把头发扎起来,从书包里摸出眼镜戴上,她近视度数不高,不影响正常生活,就是上课时可能会看不太清楚黑板。

走进校园,几个女生拉她到角落里,林以棠一副防备的姿态,听到那几个女生对她说:“林同学,对不起,昨天是我们的错,不该那么说你。”

这几个女生赫然是昨天言语攻击林以棠那几个女生。

那几个女生走了,林以棠看到李泽煜背着书包在不远处看她。

是他做的。

过了几天安生日子,林以棠午休结束觉得头脑晕乎乎的,鼻子也塞塞的,不停打喷嚏。

同桌李烟烟懊恼道:“糖糖,对不起啊,早知道我在家养好病再来了。”

李烟烟从小体质不好,前两天又发烧了,以为是自己把感冒传染给了林以棠。

好在下午第一节是体育课,林以棠安慰她,“可能是我早起洗头的缘故,这两天熬夜严重再加上上火,和你无关,你别多想。”

林以棠让她帮忙给体育老师请假,自己在班里休息。

班里人去上体育课,林以棠喝了李烟烟给的感冒冲剂,趴在桌子上睡觉。

再醒耳边闹哄哄的,有李烟烟的声音,“她发烧了,快送去医务室。”

还有几道嘈杂的男生,好像是班委,“谁带她去医务室,她一个人走不了……”

……

林以棠浑身热的不行,想努力睁眼却睁不开,一阵天旋地转,好像有人把她抱了起来,怀抱温暖舒适,很有安全感,还能闻到一股清淡的冷香。

李泽煜在班里人争论不休时上前,把林以棠抱了起来。

班里一时陷入死寂的安静中,李泽煜抱着娇小的林以棠在众人震惊目光下从后门离开。

人走了好一会儿,班级里才有人弱弱道:“李同学什么时候这么乐于助人了,那我下次生病能不能也要他抱?”

气氛一时哄乱起来,“梦里什么都有!”

班长也说:“奇了怪了,李泽煜平时人冷冰冰的也不爱说话,今天这是中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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