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婪君慌忙盘算着自己的家当,心中纳罕,如此惊才绝艳的修士,为何之前没有半点儿消息传出?
寸寸逼近的危机感骤消,婪君顶着刺痛的口唇,终是松了口气,以利赎之,可行。
婪君身上所经历的一切,在其他几个修士看来,便是婪君突然脸色骤白,说话间,便要让他们献出法器。
几个乌合之众有什么道义可言?眼见着婪君掏出一件件法宝,那几人心头顿时一紧,婪君是个阵修,实力不俗,平日里多的是人请他办事,底蕴自然比他们丰厚,若是他献出了法器,自己是献还是不献?
底蕴薄的修士看着婪君掏出一件又一件法器,被沈止罹收入囊中,顿时坐不住了,急声道:“婪君!你作何这般低声下气?他就一人,若我们几人一起上,未必不能胜!”
将自己半数身家掏出去的婪君心头滴血,周身剧痛还未消失,闻言,顿时低声怒道:“闭嘴!这位道友心善,肯让我们以法宝换性命已是仁慈,难不成,那些法宝比你的命还重要吗?!”
那人顿时闭了嘴,看着一件件法宝被沈止罹摄到手边,即使不是自己的东西,依旧觉得心痛无比。
沈止罹漫不经心的看着手边的法器,那人趁沈止罹不注意的空档,咬了咬牙,豁然转身朝外逃去。
“啊!”
惨叫声戛然而止,紧接着变成死一般的寂静,婪君额头冒汗,压根不敢回头看,只小心赔笑道:“多谢道友高抬贵手,这些法器已是我全部身家,不知道友可还满意?”
沈止罹眼也未抬,只略略翻过一遍法宝,便兀自饮茶,似乎方才只是落了片叶子,并不是一条人命般。
婪君见沈止罹不说话,顿时心底发毛,他忙低喝道:“还不献出去,是嫌命长吗?”
一壶茶尽,山君踢踢踏踏走来,跳上沈止罹膝头,看着堆满桌案的法器,扒拉几下,问道:“哪来的?”
沈止罹轻叩桌案,闷闷咳了一声,带着笑意道:“从那几人身上搜刮来的。”
山君撇撇嘴,它对人类的法器不感兴趣,若是妖丹还值得它多看几眼。
“他们人呢?”
山君跳下沈止罹膝头,四处转了转,并未看见人影,回身看向沈止罹,惊讶道:“你全杀了?”
沈止罹闷笑一声,摆手道:“我看着像这般穷凶极恶的人么?”
还未等山君接着问,沈止罹道:“过来扶我一把。”
沈止罹本就未好全,又三番四次动用灵力,着实有些撑不住了。
山君蹦跶着过去,化作人身,让沈止罹借力站起来,被这么一打岔,之前要问的话也忘了,山君看着面前小山似的法器,即使不感兴趣,但从它们身上散发出的气息,也能分清楚好赖的。
“那这些破烂儿,你打算怎么办?”
沈止罹走的缓慢,闻言回身望了一眼,含笑道:“我们是用不着,但有人用得着。”
这些法器在他这儿算是鸡肋,但于氏姐弟和牧理如今正是缺法器的时候,这些当不得本命法器,拿来过渡也是好的。
被沈止罹念着的于氏姐弟和牧理,正结伴回宗门,准备突破。
于唯萱刚踏进宗门,几个弟子便脚步匆匆的往某处赶去,擦肩而过时,几声话音飘过来。
“…被罚了三千戒鞭,如今正惩戒着…”
“是何错要这般…”
“…应当是不得了的错…”
于唯萱听的迷迷糊糊,不过沿途疲惫很快让她失了兴趣,无力摆手道:“我要累死了,先回去休息了,阿弟,你和牧理也尽快恢复精力,以静心突破。”
一座小山般的牧理眯着眼看着匆匆和他们擦肩而过的弟子,闻言点了点头。
于唯菏累的双目呆滞,只愣愣点头,游魂一般往自己峰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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