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山...煤山,刚刚那个怪物嘴里面也说了这个......周驲好像抓住了些什么。

“梅山的爆炸原因说一下。”他直言不讳道。

这种问题一般不会和外人说,毕竟算是知州的污点。

“这件事说来话长......”

“长话短说,就说原因就行,不要说其它的。”

陈定边被周驲打断话茬,有些尴尬道:

“几座煤山从上一任知州开始就是梅州苏家经营了,原本该是州衙负责。七月二十日,煤矿发生事故,‘煤气’爆炸。”

煤山开发已经有很长的一段时间,周驲对这种爆炸感到困惑,于是问道:

“你们没有类似于用老鼠或者其它动物之类的探测方法吗?”

陈定边思考了一会道:

“可能有吧,不过我不知道,小六子他们可能知道。”

阳镜提醒周驲道:

“一般军户有些也会被派到矿场做劳工,不过这几年有风蛮族袭扰和各地流民也多,就用流民和俘虏来充当劳工。”

周驲对阳镜知道这些东西有些意外,不过稍加思索似乎也在情理之中,毕竟之前阳镜可以和柳瑞辩经。

“绝对是这些有风蛮族的俘虏报复才引爆了煤山里的‘煤气’!”

陈定边义愤填膺道,很快头和脖子都涨红了起来。

周驲摇了摇头道:

“很难说,毕竟都当了俘虏了,都是惜命之人。”

不过梅州居然还接收投降的人,这让他有些意外,这年景可不太好,养着俘虏是个问题,如果俘虏跑回去了等于又给有风蛮族添了一个即用的战斗力。

要知道,这个世界可没有什么日内瓦条约,全靠各自武德,自我约束。

想了想,周驲问了当前至关紧要的问题:

“这个有风蛮族的能力,只有控制尸体吗?还有其它什么吗?”

“还有控制‘三尸’,他们有的把这个称作灵。我们一般称之为鬼。”

听到这个词,周驲不由的想起了穿越前听过的那个,于是道:

“你们这也有天帝吗?”

陈定边一脸疑惑,此时他的感官也清晰了不少,茶汤的灼热才显现,一边喝着冷水中和一边道:

“什么天地,是天和地吗?如果是这个肯定有,没有天怎么呼吸,没有地不就掉下去了......”

就在谈话间,其它几人也都醒了过来。

方清蜷缩着,她还没来得及喝太岁泡的茶就已经倒地,本就身体不好的她经过此次的折磨,脸色更白了几分,没有丝毫的血色。

“方小姐,你还好吗?”

陈定边见状,连忙去搀扶方清。

“没事,平波先生。”方清有气无力道。

看到这一幕,不远处的方坤皱了皱眉头,可他还没开口,周驲抢先一步说了话。

“方知州,你们这里的通判是谁?他现在在哪?”

方坤面色一变,过了很久也没有回话,反倒是他的夫人先开口。

“陆景行已经叛逃出走有风蛮族。”

周驲皱皱眉头,正想说些什么,但是被阳镜拉住,没再多问这个通判的事情。

“你们派过人去煤山了吗?”

“有,不过都在半途被有风蛮族袭击,兵力有限,只能先清剿他们这些残部。”

......

雨总算慢慢停了下来,周驲在与屋内几人半谎话半真话解释了一切后,要了一匹马拉着阳镜离开了州衙。

如果是同事所杀,不仅死去的人得不到补偿,活着的人也不会好过,况且确实是幻境所致......周驲自我安慰到,这种真相说出来的意义究竟几何,他不知道,所以就不说。

雨后初晴又逢朝日,整个梅州城都活了过来。

下雨打雷,往往意味着丰收,压在人们身上的干旱“乌云”,总算过去。

进城赶早市的人们眉头都舒展了不少,就算昨晚他们吃甜饼的时候,他们也不似现在。

现在正是小麦种植的时节,这雷来的刚刚好。

不过周驲也没有再多关注这些人,买了盒针线,为阳镜买了点早餐,带着她骑马离开了梅州。

他刚刚复盘了一下这些事情,发现了这些谎话、真话、春秋笔法之言、民间传说虽然有很多处都不一样,有的甚至完全冲突,但是这些事里都存在一个地方,那就是所谓的梅山。

“周爷...知道山在哪吗?”阳镜一边咬着菜馒头,一边说。

阳镜能看出来,周驲并不意外,随意答道:

“不知道,就算当地人也不知道。”

“那怎么...找?”阳镜咽了一口馒头,一脸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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