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蛇肉段是靠近蛇身脊背部分的肉,是最好的肉,饱满,鲜红,肌肉纹理分明。
稍微小一点的还有蛇肉块和蛇肉片,它们不同的形状是因为小螳螂沿着蛇身的走向切割造成的,小螳螂不会关心蛇肉的大小和形状的,它们最终都变成小螳螂腹中物,变成小螳螂的形状。
月季枝上的蛇肉,挂的有高有低,高的大概有5个身长,矮的也要有1个身长(身长:“我现在16厘米。”)。
太阳傍下山时,原本70多厘米的蛇身,仅剩不到30厘米的肉披着蛇皮,长在脊骨上了。
前端一根裸露的脊骨,弯曲而略带粉白。
脊骨上,每隔1厘米左右就有一对肋骨。肋骨很长,末端很锋锐。
肋骨保护着相对柔弱的内脏,将内脏几乎全部包裹,只有在蛇腹部,靠近地面的区域开了一道缺口。
脊骨和肋骨上很难避免的留下丝丝蛇肉,小螳螂也不介意,无法尽善尽美了,太多了啊。
小螳螂在给幼蟒剔骨时,发现了很多之前没有见过的东西。这些东西在它的传承记忆中是没有的。可能小螳螂的先辈们没有如此胆大的去捕获蟒蛇吧。
蟒蛇的身体里有一团一团的,软趴趴的,白色的蛇肉(PS:脂肪)。它们像之前飞蛾幼虫身体里面的白色汁液,但是咀嚼起来味道和质感完全不一样。
相对于幼虫体内流出来的液体,这些更有嚼劲,能量也更多一些。小螳螂打算将这些当做备选食物,等将蛇肉处理完,再处理这些。
这些白色的蛇肉应该也是起保护作用的,它们包裹着一个个的红色块状物体。
剥掉外层的白色蛇肉,那些块状物体一一呈现在小螳螂的一对复眼之下。
这些块状物体有不同的形状,大小也不一样。
大的应该有超过30厘米长,鼓鼓的,还有一部分留在蟒蛇的后半身(PS:蟒蛇的胃)。小的只有4、5厘米长,椭圆形,红彤彤的(PS:蟒蛇的心脏)。
无论是大的,还是小的,都被很多细小的管子连着。小螳螂切断细管,拨去白色的东西,把除了那个超大的,其他都挂到了月季皮刺上。
在蛇道两旁的月季枝干上,挂满了大大小小的肉块,带蛇皮的有很多,不带皮的仅有5个。
小螳螂安静的站在一株月季下,瞪着满枝肉块,默默的清理着略带红色的捕捉足。
正午与幼蟒搏斗,虽然未受到伤害,但如此生死之间,命运角力,体力和脑力都是超出想象的付出。
在得到幼蟒如此巨大的“赠与”后,小螳螂又担心食物被别虫觊觎,拼命的想办法保住食物。它又连续劳作一下午,不停的切割肉块,不停将肉块挂上“枝头”。
整只虫,除了腹部因为不缺少肉食而分外舒服外,其余各处没有一处不疼,没有一处不累。
它实在是累坏了,也满足坏了,之后的一龄期进化不缺少食物了啊。
自从大暴雨过后,树冠的封锁就被大片的打破,落到森林地面,落到底层植物上的阳光和星光就愈发的多了。
这种情况不会持续太久,很快,也许一周,或许两周。
到那时,高大乔木的树枝、树叶就会因为自然生长将那些缝隙堵住。
大乔木可能都是无意识的生长,却轻易地限制了下层植物的获取。
日落,星显。
那些月季花在微风中摇曳,在星光下闪耀,贪婪的享受着这不曾获得的上天恩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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