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公公满头冷汗躬身道:“殿下,奴才御下不严,请殿下责罚。”
李祁昀斜睨他一眼,面露不屑,“行了,没什么好责罚的。这两人直接拉到城西的乱坟岗抛尸,此事就算揭过,明白么?”
“奴才遵命。”墨达暗道这两人绝对是狠狠得罪了三皇子,竟被性情温和的三皇子杀了并曝尸荒野。
“这个...”冯保忍不住开口道:“回殿下的话,此事还是要回陛下,毕竟死了两条人命。”
“哈哈哈,掌管东厂的冯公公竟开始爱惜人命了?”
冯保面露尴尬,他虽在宫内宫外都权势滔天,但皇子毕竟是主子,哪怕这个主子不得宠也不是他可以得罪的,陛下的喜好可是随时都在变。
“无妨,冯公公想讲便讲。”说完站起身,对着身后挥挥手,“走了。”
喜乐急忙跟上,路过墨达和冯保身旁微微侧了侧身,算是打了招呼。
看着三皇子一行浩浩荡荡的离开孤树殿,墨达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道:“冯公公这算什么事儿啊。”
“主子的事少掺和,咱就服侍好陛下,其他一概别管。”冯保瞧着三皇子的背影,内心隐隐有种宫里要变天的危机感。
李祁昀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走在宫道上。
血债血偿原来如此舒爽,而且这舒爽的感受只要有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简直让人上瘾。此时他的眼中虽仍有星光,但似有黑雾流动。墨公公墨达是二皇兄的人吧,否则自己前世也不会被两个狗奴才欺辱致死。今日之事只要一个时辰夏贵妃,不,现在还只是夏德妃和二皇兄定会知晓。
喜乐瞧见走在前面的主子突然停下脚步,嘴角噙着笑意抬头眯着眼睛迎向日光,那光照在脸上,显得主子如此圣洁好看。
李祁昀仰头享受着冬日清冷的日光微笑着。皇兄定要自作主张告诉父皇今日之事喔,否则,这日子着实无趣了些。
第二日,天气晴好。气温依旧较低,雪凝成冰,感觉却更冷了几分。
李祁昀早早起身用了早膳,静静站在殿门前看着殿外满眼雪白的园子。
喜乐上前道:“殿下,该练字了。”
他回过头笑眯眯道:“不急,一会儿陛下定会传召,等见了父皇再回来慢慢练不迟。”
喜乐暗道自家主子不是陛下最喜爱的皇子,平时很少召见,今日为何会如此笃定陛下召见?还有殿下的笑容,看起来有些渗人。
“你去泡盏好茶,本皇子边喝边等。”
“是。”喜乐摸不着头脑去了。
李祁昀坐在殿外的廊下喝着茶,不慌不忙。喜乐端了茶水后,脑袋伸的老长的看着殿外。
喝了两盏茶,就见陛下身边的传旨太监曹公公进了蕴光殿,“陛下口谕,传三皇子李祁昀觐见。”
“儿臣遵旨。”李祁昀笑着道:“有劳曹公公。”
“殿下无需多礼,请随老奴去御书房。”传旨太监曹公公说完朝前走去。
李祁昀回头看了眼目瞪口呆的喜乐,露出一个放心的微笑,转身跟上曹公公往御书房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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