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婆子。”
“老奴在。”
“你是否愿意把秀容苑每日之事告知于我？”
精瘦的李婆子又立即跪下，眼珠在眼眶里滴溜溜乱转道：“老奴对姨娘忠心耿耿，自然愿意。只是...”
“说吧。有何难处？”
“哎～还是姨娘找体恤老婆子我。”她立即诉苦道。
“大小姐说若发觉我们任何人吃里扒外定饶不得。倘若每日报信白姨娘难免被大小姐发现。这...老奴还有儿孙，他们都靠着这林府的月例银子过活。”
白姨娘心里对这李婆子愈发鄙视，同时也觉着此人爱财，也算好拿捏。
“你且放心只要做的好，它日若被大小姐发现赶出院子，你来我这边就是。也罢，光说也是没用。流觞，去取五十钱来给李婆子。”
李婆子立即面目喜色，磕头道：“老奴谢姨娘赏赐。”
白姨娘对着众人端了茶盏，丫鬟流烟会意道：“都散了吧。”
“是，老奴告辞。”众人纷纷告辞。
看众人散了，白姨娘起身往里屋走，一个二等丫鬟匆忙进了屋，在门口道：“姨娘，扫洒碧波池的赵大婆子求见。”
白姨娘一怔。
赵大婆子？好似方才李婆子才道今日赵大婆子是最忠心的一个，第一个摁红，还愿意做任何活计。
“让她进来。”
白姨娘重新坐回刚才的主位，流觞立即在方才的茶盏里添了热水。
“老奴见过白姨娘。”
一个约四十五岁身形偏胖，皮肤有些黑，脸上全是晒斑的婆子穿着显旧却十分干净的婆子恭敬对着白姨娘行礼。
“你就是赵大婆子？”
“是。老奴与花园修剪花枝的赵婆子同姓，因老奴比她年长一岁，所以府里下人们都叫一声赵大婆子。”
“何事？”
赵大婆子恭敬道：“姨娘想必已知晓今日大小姐秀容苑之事。”接着她又把今日早些之事说了一遍，其中自己的忠心也毫无隐瞒。
“你对大小姐十分忠心，现在来寻我，为何肯定我就会信你？”
“姨娘，正因为老奴表现了忠心，现私下来寻姨娘大小姐才不会对老奴起疑。”
“为何？以前夫人未过世，对你们下人也不薄。”
“夫人...已经去了。日后小姐也是要嫁出林府的，老奴家人都在府内做活，林府的主子是谁老奴拎得清。姨娘不信老奴也没关系，老奴甘愿做姨娘的眼睛。日后请姨娘看老奴的表现即可。”说完恭敬行了礼。
白姨娘没说话，端了茶盏。
白姨娘进卧房净完手面，在一旁听了半日的阮嬷嬷此时迎上前来开口道：“姨娘觉着这赵大婆子可靠不？”
“可不可靠的无妨。”白姨娘伸手接过流觞手里的柔软棉布擦手，“她日后若来回秀容苑的一切事宜当然最好，若不来回话就当今日瞧个笑话。”
“大小姐今日所做姨娘默许了？”
“那边要做什么不清楚。眼下不过几个奴才，给她就是，要沉得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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