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妈妈上前端起药碗,双手捧着来到关苇身前,那眼神就像是奈何桥上的卖汤妇,带着怂恿和蛊惑。

“关娘子,请吧。”

关苇看着眼前这碗舀,就像看着能把她瞬间送下地府的鸠毒。

她的身体在抗拒,但是她的脑子在告诉她,她必须喝下。

若天人交战,让关苇的手抬了又放,僵在半空颤抖着,好半晌她深吸一口气,问道:

“喝了这药,我会怎样?要是诊脉,会被太医发现吗?”

关苇不是杞人忧天。

贵妃谨慎,自她和冯惠惠进宫,几乎每月都会请太医为她俩人诊一次,看身体是否康健。

之前她能成功对冯惠惠下手,便是卡着诊完脉不久的时间。冯惠惠未出疹时,因着宁安侯府的关系,贵妃对她俩还有八分信任,所以看得也松散些。毕竟,她们入宫是喂养小侯爷,添一份哺育之情,又不是坐牢。故而她才能趁小侯爷睡着去北三所附近园子里透风时,与那位的人接上头,得了一份药偷偷下在冯惠惠的茶水里。

是的,冯惠惠当然不可能是自顾自病的。

是先中了让人虚寒的药,又被关苇设计接触了大量的花粉,才能造成那样严重的症状。

但之后,那种偷闲和侥幸再也不可能了。

“我怕是一回宫,贵妃娘娘便会召太医过来,这药……真的不会被发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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