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苔生回过视线,冷冷的看着阶下的这群人。
丞相最先开口:“敢问殿下,陛下是否留有遗诏,国不可一日无君!”
丞相问出了在场的人最重视的问题,他们的目光都如饿狼捕食般看向了陆苔生。
陆苔生手心有些出汗,再次和江陌上对视一眼,江陌上点了点头,眼中尽是柔情。
江陌上站在那里就他最大的后盾,陆苔生像是有了底气,看着这些人眼中没有了丝毫惧意。
陆苔生高喊:“有。父皇病入膏肓,只在最后一刻向本王口述了遗诏。”
话音刚落,底下的叫喊声瞬间就分成了几派,大皇子的母家为一派,周尚书留给二皇子的旧部为一派,剩下的默不作声的则是江陌上一派。
其中叫喊声最清晰的就是他们怀疑,只有陆苔生一人知道皇帝的遗诏,但凡陆苔生说皇帝传位于他,他们也无从考究,那样他们就不得不多考虑考虑遗诏是否真实。
陆苔生在心中冷笑,沉声说皇帝并未传位于他。
陆苔生此言一出,阶下一片哗然。
“陛下生前就有立二皇子为储的想法,此遗诏定是二皇子继承大宝。”
“大皇子身为中宫嫡子,又长年领兵在外,立下赫赫战功,臣认为陛下知大皇子的才能,会由大皇子继承大宝。”
“都消停些,陛下的遗诏只有宁王殿下一人可知,我们只听宁王殿下口中的遗诏。”
这些臣子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没完,又夹杂着一些经不住惊吓的人的哭泣声,陆苔生被吵的耳膜痛,又不能现在说出来,他还有事没做完。
江陌上向站在一旁的人使了个眼色,大将军瞬间派人围住了这里,高喊了一句肃静,他们虽心有不满,但迫于威严,只能先安静下来等待陆苔生。
“我朝皇子众多,各个骁勇,因此父皇才迟迟未立储君,只在弥留之际留下了遗诏。”陆苔生拖延着时间,说完这句后,只装作悲痛难忍的样子,难以再开口。
底下的人快要控制不住,陆苔生额角冷汗直流。
终于有太监从后方,一路跑了过来,跪在正中央头重重磕在地下,声音颤抖的说道:“二皇子殿下反了,率领两万士兵守在城外,在场的百姓都亲眼目睹。”
陆苔生闻言紧闭上了眼睛,终于到了这一刻,老二此时只认为皇帝留了手写遗诏,要传位给顾华,听到皇帝病入膏肓的消息,他再也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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