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死死盯着他,沉声道:“你与那幽州世子日日待在一起,有多少麻烦是他出面替你解决的,现在说这种话,是在拿我当傻子耍?”
二皇子的表情就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他们二人的关系如何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二皇子手更用力一些,陆苔生有些呼吸不上来,趁着还能说话,又加快语速接着说道:“二哥尽可去查,幽州世子今日不在府中,我才有机会来寻你。”
因为呼吸不畅,陆苔生脸都有些泛红,又面带痛苦地说道:“二哥既然应了我的拜帖,难道不是想听我说些什么吗?”
二皇子闻言松了手,陆苔生弯腰大口呼吸了几下,才缓过来了那股缺氧的感觉。
番邦人来找他很是奇怪,他们和江陌上共同把自己的祖父拉下台,受尽了好处,现在又大言不惭的来找自己谈合作。
说不想再被江陌上所威胁,这实在匪夷所思,他怎么想也想不明白,恰好今日陆苔生来找自己,二皇子才同意了他进来,想听听他怎么说。
二皇子:“你什么意思?”
陆苔生:“二哥有所不知,世子幼时曾随着王妃来过皇城,我们有一面之缘。自那时他就爱慕于我,来时又想尽办法与我见面。”
陆苔生也是后来才知道江陌上幼时就在皇城生活过几天。
二皇子虽震惊,但也不至于接受无能,大萧如今的风气,养娈童的富贵人家比比皆是,江陌上有这个喜好他并不奇怪。
况且他本一直想不通陆苔生是用了什么手段说服了皇帝,皇帝才变了主意让陆苔生前去迎接幽州世子。
他们二人后面发生的事情也件件令他想不通。
如果江陌上一早就爱慕陆苔生,特意向皇帝请求,事情倒是能说的通一些。
二皇子上下打量了一下陆苔生:“所以你……”
“我没有龙阳之癖!”陆苔生喊了一句,“所以我多次拒绝了他。”
陆苔生有些想笑,不敢想象他今天的这段话如果让江陌上听了去,江陌上会气成什么样。
“之后就如同二哥所见一般,我被他囚禁了起来,没了自由,他日日折磨我,二哥绝对想不到我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陆苔生越说越激动。
“二哥如果还是不信,大可以看看我身上被他留下的痕迹。”说着陆苔生就要解衣带。
二皇子吓了一跳赶紧制止他的动作:“我何时说过不信?”
二皇子表情越来越微妙,嫌弃的神色藏也藏不住。
事情像是一下都被连了起来,番邦人和陆苔生各有各的理由,也全能说的过去,但二皇子还是未心动,毕竟番邦人想要他做的事是谋反,这是大罪。
皇帝虽这两日不再见他,还变相的禁了他的足,但终归没完全放弃了他,舒妃也让他静等,她来想办法。自己实不用做的如此偏激。
陆苔生避开地上的狼藉,找了个干净的椅子坐下,痛心疾首道:“不瞒二哥,我在皇祖母那里得知了一个惊天秘密,皇祖母要我多和顾华走动,希望顾华能念及旧情对我好些。”
陆苔生顿了一下,看着二皇子的眼睛,轻声说道:“二哥还能不懂这其中含义吗?”
他怎会不明白!
二皇子面色一白,跌坐在椅子上,太后一向宠爱陆苔生,对他说的话一定没假,顾华又是皇帝身边的红人,日日进宫不说,皇帝对他一向是和颜悦色,反而对着自己从小养大的儿子向来没什么好脸色。
二皇子强打着精神:“圣意不是我们能够揣测的。”
“二哥怎么到了这时还不信任我,”说完陆苔生拿出了一个玉饰,摆在二皇子眼前,“二哥可识得此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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