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血是黑色的,血管显露出来也是青黑的,似是一条游走的蛇。

献宁从来不太平,公主息走在萧条的街道上,衣摆忽而被扯住,她低头去看,却见一个面黄肌瘦的妇人怀中抱着个死去多时的孩子,她低声哀求:“小娘子,求求你,救救……”

她说不下去了,公主息冷声道:“这孩子早就死了。”

妇人不可置信地举起孩子,高声叫道:“她怎么会死!怎么会?不可能,不可能……”

那妇人念了几句便倒地不起,公主息安慰道:“你可以再生一个孩子。”

衣着破烂的妇人默默流泪:“我家良人也走了。”

“天下男人多得是。”公主息没有停下脚步,那妇人也不再回答,她死了。

泪水凝结成冰,黏在她的眼睫上,好似水晶。

公主息没去管,她自己都还不知道何时便死了,人在糟糕的环境下难以产生同情这种奢侈的东西。

听闻越国南部十二月也不会结冰,人们一年四季都可以耕种。

卫国的病不在于天时,而是人祸,公主息都明白,可她本身就是痼疾的一部分。

卫王的癫狂让国家每况愈下,疯子应当被关在家中,而不是坐在王位上。

卫王和王后又吵起来了,这次是为了太子妃腹中的孩子,吵到最后,不出意外地动了手。

王后骑在卫王身上,怒道:“你就不能盼孩子点好!”

卫王笑:“他若是好的,定会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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