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的朝会上,太子明显精神不济,卫王满意了,可昭景两家却是怨气冲天。
景去疾死了,他那一脉也被屠杀干净,一看便是卫王的手笔。
作为杀人凶手,公主息并无愧疚之意,而是在擦刀,她容色难得平和,动作也很轻,仿佛在抚摸柔软的绸缎。
这口弯刀是卫王抄家得来的,他掂了掂分量,便赐给了自己的小女儿。
草原的样式古朴,刀身却轻薄,她放下软布,对看书的哥哥说道:“我需要刀鞘。”
公子璧读到《黄鸟》一节,心中郁闷,便答道:“鼍皮刀鞘如何?”
“可。”公主息答应了,提起弯刀就要走,公子璧也不劝,随她去了。
鼍龙不算大,公主息一刀便割断了它的喉管,她戴上手套,开始从脖颈处分割皮肉。
公子璧蹲了下来,将水囊递过去:“这种粗活便交给下人做吧。”
“不行,那会损伤刀的性灵。”公主息就着哥哥的手喝了水,“刮掉血肉就可以拿回去再处理了。”
公子璧也不嫌妹妹浑身是血,抬手替她理了理头发。
黄昏时分,兄妹俩提着带血的鼍皮走在小道上,入城时,他们看到了昭家的长房长子。
十六岁的昭鸣锦衣华服,宝马香车,端的是意气风发少年郎,他没认出脏兮兮的公主息,冲她吹了个挑逗的口哨,随即扬长而去。
“登徒子!”
未待公主息发作,公子璧先恼了,他扯起袖子就要追上去,什么浪荡子也敢亵渎他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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