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等等我啊。”顾生紧跟其后追了过去，还不忘回头提醒我慢点。
“……”
我有点一言难尽，这恋爱的酸臭味，好像谁没有一样。
“话说温堇有对象了吗？”我问。
“我没你那么八卦。”
“怎么能这么说，那也是我兄弟。”
“赶紧走吧，看你操心的。”姜臻推着我往前。
“哎，难道这是上了年纪的通病？”
我摇了摇头，推开会议室的门。
白泽端坐在茶台之后，一副白面书生的模样自顾自的泡茶，白衣和顾生坐在一旁，两个脑袋凑在一起，叽叽咕咕的。
这两个话痨在一块，估计有的热闹了。
“回来了？”白泽抬头看我，点了点头：“比预想的晚了不少。”
“没办法。”我走过去坐在他对面：“他们并没有对我出手，而是困住我了。”
“那这么说，你们达成和解了？”
“说不好。”说着我一挥手，把封神榜拿了出来：“昊天给了我这个。”
“封神榜？”
我点了点头。
“咦？爷，这就是封神榜？可以敕封诸神？”顾生凑过来好奇问。
我点了点头，把昊天说的和白泽说了说。
我脑子有点糊涂，希望他给我指点指点。
“你是想如凡间这般，将封神榜的神位，如同科举一样，以成绩排名，然后分封下去？”
“是，可行吗？”
“不太可行。”
“为什么，他们不就为了成仙成神吗？”
“成仙或许，成神未必。”
他说虽然有很多人不介意成神，哪怕我也说不会抹杀情感，可想成神的，说到底还是只有那些无缘仙道之人。
而这些人，其实很多很多。
那么，封神榜上三百六十五位正神，就不够看了。
这就出现一个问题，如何选拔。
文采，武艺，功德，还是背景。
就算按职权分配，可毕竟还是太少。
这不会让那些已经成仙或者有机会成仙的人为难，而是再次掀起了普通人的争斗。
要知道神仙不可对凡人出手，哪怕在如今，这条定律还是墨守成规的，甚至更加重视，无人会破。
这是业力，也是因果。
“……”
我张了张嘴，很想说，以前我没少杀人。
白泽似乎看出我想说什么，说道：“你因渡魂而杀人，虽然不符合规矩，但这是因，杀人是果，这就续上了因果线。而你本身就不惧业力，所以你到现在还无事。”
这就好比做什么都要有一个借口，哪怕这个借口只是别人踩了你一脚，所以说，神仙不可侵犯，因为一旦侵犯，这因果就种下了，而你恭敬供奉，这因果也种下了。
我点了点头，让他接着说。
他说如今哪怕再乱，也只在神仙层面。
而世界的组成，还是那芸芸众生中大部分的普通人，神仙不仅不会杀伐，反而还会保护。
凡人为了活命，还要主动祈求神仙保护。
所以很多势力都有附属城池，而这些，也是势力的一部分，甚至，这些人之中，还会有未来可成仙的种子。
“可如今哪怕普通人过的也是危机四伏，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那总比彻底乱套才好。如果封神榜取消了种种限制，变得可以争，可以抢之后，这个在凡人眼中看似一步登天的机会，会发生什么？而那些曾经保护他们的仙神，真的会看着这些凡人中，出来一位，甚至三百六十五位，高坐他们头顶，还保留着七情六欲的神？”
我看着他喃喃道：“人相争，仙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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