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子义本想推着姬姗?下山,不过她却让他先上山。
在路上,两人还见到了赤隼山的水源湖,环山公路旁的小溪流就是从这里引出来的。
月光躺在平静的湖面上,它虽不像天上的嫦娥有星星做伴,却也有人工灯光映在身侧排解寂寞。
符子义俯下身子问:“姗?,想玩水吗?”
姬姗?搭上他手,轻轻地说:“想。但这湖是水源,有规定不能污染它。”
符子义伸手摸向姬姗?的脖颈——想要从空间项链中找到合适的工具。
最终,他取出一件密闭性极好的雨衣,在姬姗?疑惑的眼神中向湖边走去。
符子义将雨衣反过来,提起袖子和上下两个出口,在里面灌了满满一袋水。
符子义提着装满水的雨衣走过来,脱下姬姗?脚上的拖鞋。
符子义贴心地问:“这水有点冷哦?”
姬姗?虽然囿于规矩嘴上说不要,但其实她心里就像个孩子那样对这一切都充满了好奇。
她那削瘦的脚离开轮椅的脚托,吊在空中一晃一晃;而脚趾却又蜷缩起来,显然是准备好了应对水的冲击和温度。
符子义先是放下雨衣的一条袖子,一点点地漏出一条细小的水流划过她光洁的脚背。
待姬姗?绷紧的小腿重新放松下来,缩成球的脚趾重新舒展,甚至脚趾相互磨蹭促进水在她皮肤上流动时,符子义才慢慢地加大水流的流量。
姬姗?的胆子随着水流的变大而变大,她开始摆动双腿,将水踢到远处的草丛里,踢飞到自己头上,溅到符子义脸上。
他将脸侧到肩上,拭去脸上的水珠,接着加大水流的流量。
随后,眼看雨衣里只剩下最后一点水,符子义完全放下雨衣袖口,一股脑地将全部水冲到姬姗?的脚上。
“呀!”
猝不及防之下,她惊呼一声,双手抓紧扶手,双脚往上提。
符子义第一次见到姬姗?这幅娇气的模样,也不禁笑了起来。
他将手上的水珠弹到她脸上,引起她的注意。
姬姗?装作生气:“子义你干嘛!要冲水又不说一声,还欺负人。”
符子义没有回答,抖了抖雨衣,问:“姗?你还要继续玩吗?”
她取出一条毛巾,一边弓下腰准备擦脚,一边说:“不了,我们去山顶吧。”
符子义点头,一把把毛巾抢过来,替姬姗?擦干脚后,给她穿好拖鞋,推动轮椅再次上路。
最后的一段路上全都是姬家各类办公地点,姬姗?还饶有兴致地给符子义一一介绍。
终于,两人走到了山顶。在这里有个凉亭,亭子中央甚至有个空调。
姬姗?心疼地看着大口喘气的符子义,伸手替他抹了把额头汗,说:“子义,你去把空调打开吹点凉风吧。”
符子义抓住她的手,细细感受一番:“你的手好冰,你现在应该有点怕凉吧。”
姬姗?从项链中取出了一套秋衣,并说:“没关系,我可以穿衣服。”
符子义没有去打开空调,而是解开姬姗?的安全带,将她连带着轮椅的坐垫一起抱到了凉亭座上。
两人并排而坐,面朝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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