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眼前的颜如意面容枯槁，犹如老妇人一般。
一头原本乌黑亮丽的青丝已然变成了白发，那模样，散发着一种油尽灯枯的即视感。
李乐瑶不禁心中暗自疑惑，这还是上月那个风华绝代的新晋妖圣颜如意颜宫主吗？
“颜，颜宫主，你怎么变成这样？”李乐瑶心中满是难以言喻的震撼，同时也涌起一种美人迟暮的共情。
颜如意双眸疲惫不堪，声音嘶哑地说道：“李小姐，实在抱歉，我没能保护好方雨，让他落到如此境地。”
李乐瑶自然也瞧见了方雨，只见他躺在床上，面容安详，生机虽然薄弱，却也并非已死之人。
“他这是怎么了？”李乐瑶问道。
“受我所累，被天罚扫中了。”颜如意无奈地回答。
天罚？
李乐瑶听闻心中凉了半截，手指指向方雨，又问道：“那，那他现在是……”
“不知道，可能是活死人吧！实在对不起！”颜如意满脸愧疚。
李乐瑶见颜如意如此模样，哪里还有心思去责怪，心中满是心疼。
“颜宫主，你之前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颜如意叹息一声，缓缓说道：“方雨被天罚扫中，灵魂破碎，识海变死海，尽是死亡之力。
我用了一个月时间，才将他识海里的死气清理干净，只是我自己也因此一身精气神差点耗尽。”
“我，可以看看他的识海吗？”李乐瑶下意识问道。
她察觉到颜宫主对方雨的关心实在太过深切，甚至差点毁掉自己的一身精气神，可见两人关系之好。
如此一来，她李乐瑶反而觉得自己像是个外人了。
“你看吧！”颜如意点了点头。
李乐瑶得到允许后，查看了方雨的识海，却发现里面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按理来说，这样的识海应该已经崩溃才是，可如今却还勉强支撑着。
更奇怪的是，方雨身体还有活力，这说明生命核心还在。
而生命核心是什么？
自然是灵识。
那么，方雨的灵识去了哪里？
是被天道带走了？
还是被天道封印在身体的某处？
两个女人大眼瞪小眼，都对此茫然无措。
颜如意其实心中还有一个想法，她怀疑方雨的灵识被器灵保护起来了。
毕竟方雨的器灵，似乎比青莲舅舅还要强大，没道理会眼睁睁看着方雨死去。
这些日子她也一直在尝试与器灵沟通，只是器灵始终不搭理她。
不过在她清理识海空间时，器灵也没有反对，那她便放手去做了，权当是弥补心中的愧疚。
若是什么都不能做，她觉得自己真的会发疯。
如今，一个月过去，清理工作已然完成，她却也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
原本还想着恢复一些再与外面的人接触，恰好田龟农前来敲阵，她便决定放人进来。
李乐瑶说道：“他如今这种情况，最好还是安置在一个有利于恢复识海的地方，那样隐藏的意识才可能回归。”
在灵魂识海方面，总体而言人类这边更加拿手，其中最为厉害的便是星辰殿。
只是那是最为神秘的宗门，想要动用他们的资源，可谓难如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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