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可思议,但事实是,确实有使者落入这个时代的人的手中了,我喊来何囿雪,让她替我买点东西。

“老师,你要买这个?”她有些惊愕地看着我。“嗯,能买多少买多少。”她有些神色凝重的点点头,走了出去。

次日傍晚,我走到古董摊上。摊主见我来了,满脸堆笑的打了个招呼,“客官今日,可是又看上了小摊上的什么物件了吗?”我从袖口摸出一块碎银放在桌上,漫不经心地问道,“那日我在你摊上买的黑色物件,是从何处寻来的。”摊主拿起那块碎银在手中捻了捻,又抬起头笑着说,“客官真是难为小人了,古董界的规矩,向来是只卖东西,不兴打听来处的。”我又从袖口摸出一块大的银子放在桌上,屈指弹了一弹,“这银子权当是请你喝茶了,咱们聊聊不妨事。”摊主哈哈一笑,收起银子,“既然客官都如此说了,那在下自然知无不言。”

“这黑色物件,是小人在路过这城外的凤明山的一户人家时偶然所见,听说是这户人家的小儿在凤明山掏雀子窝时得到的,我因见其别致,颇似一件古器便买了回来,不曾想客官看上了这东西。”我点点头,又摸出一块碎银放在桌上,“若有相似物件的消息,你就来城中的青凌客栈来寻我,价格但说无妨。”我转身离去,身后传来摊主的响声,“得嘞,您放心就好。”

回到客栈,我对着窗台旁边正在摆弄着小玩具的女孩说道:“收拾一下东西,我们去一趟凤明山。”她放下手中正在摆弄的小玩意,转过头来,有些不安地看着我。傍晚的阳光透过窗棂,把她白皙的脸庞照出了微微的淡金色,晚风把她的头发吹得微微浮在空中,让我一时有些失神。“老师,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想了想,还是选择了不将自己的身份告诉她,只和她说了黑色“古董”的事情,告诉她我想再去找找有没有相似的东西。她乖巧地点点头,双眼微微的下垂,坐在床边把自己买的小玩意整理起来。我拿起让囿雪去买的东西,把它收在怀里,看着她晚风吹拂下略显低落的背影,有些犹豫,让她一个什么也不知道的女孩卷入这件事来倒是我考虑欠佳了。“此间事了,为她寻一个好去处就告辞吧,一介凡人,还是安稳快乐的活着好。”我站在窗台边,默默地想道。

凤明山的住户间最近传开了一件新鲜事,山中最近来了两位神秘的富人在找什么黑色的物件,凡是有物品或者线索者都有重金相报,引的不少猎户跃跃欲试,纷纷出动去找什么黑色的物件,闹得山里深夜还人声鼎沸。“这物件是什么,竟能让这富人不惜豪掷千金?”凤明山下的一个叫观鱼村的村子门口,几个老人坐在木椅上闲聊道。“听说是前朝留下的什么了不起的大机缘呐,”一个老人眯着双眼,神神秘秘的说。“得了吧,老家伙,别整日做着你的神仙梦了。”另一位老人大声嘲笑道。“你别不信,”第一位老人有些生气,涨红了脸说,“告诉你们一件事,我们家阿裕有一夜出去做捕猎陷阱的时候,曾经看到一位穿着官服的大人,带着一大群厉害的兵在山上找什么“神仙人”呢,这山上定是有宝贝呐。”“那后来呢,”周围人一听,纷纷围上来,“后来,我们家阿裕怕得罪那位大人,匆匆跑回来了,谁知道发生了什么呢?”那老人叹了一口气,有些遗憾的样子,“说不定真是什么神仙所留啊。”周围人也都遗憾的叹了叹气,坐了回去。“那你可知,那富人现在何处?”一位不知道什么时候靠过来的中年男人问道,“那位富人在山北面的张家留宿,怎么,你要去领赏不成?”老头说着转过头去,只见先前发问的中年人已转过身,匆匆离去。“现在的小辈,当真是越来越没有礼貌,唉,教化不古啊。”老头生气的拍了拍自己的蒲扇,周围人也是不满意的附和了几句。

“山北山南一带都已经尽数找过了,”我拿着笔在地图上画下大大小小的圈子,“山西山东一带地形复杂,分脉极多,再这样找下去,不知要到何时。”我有些无奈,现在明明有一个同伴可能就在我周围但我却无能为力,探听不到任何线索。何囿雪在油灯下聚精会神地看着什么,一声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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