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事情,一众弟子就不知道了,只知道悠出去的一个时辰后,他们正在划拳比酒,就被一群天顺营的亲信闯入后领走了。他们不知道要去哪里。但是唯一可以知道的是,刘鸦被领去管军械库了(这小子个子高),云复衡和重无极被领去当算账先生了(俩算命的机灵)。上官暮云,这位可是难得的女中豪杰。结果也就只被分了个扫地工。其他的弟子也被编入不同的队伍中,禁止彼此联络。

那重无极在被拉走的时候,他摇了一卦,是凶。

就这样,整个天顺营的人完成了大洗牌,悠的势力被彻底拆散,他自己也被囚禁于操练场。

后面的故事,是一位弟子在出去打扫卫生的时候,碰巧遇上了焦急的东方竹才得知的。

东方竹那时袖里藏刃,本来是想找个地方突破进去的。但是看到了弟子,他认出是自己人,就开口和他攀谈。

“你好。师哥。”

“啊,师妹啊,你好你好。”那弟子着实被吓了一跳,能看见昔日同门已是不易,更别说这位还是曾经的刺客。

东方竹这几天逮住了一个外出砍柴的小兵,从他口中逼问出了天顺营内部的情况。东方竹知道了现在的大洗牌计划,所以他很怀疑面前都同门是否被王崇新洗脑或者被同化,所以她开口便诈:“听说那王头带你们很不错,是真的吗?”

要是虚伪恭维,那东方竹这一刀就结结实实砍在他脖子上了。

那弟子也是个聪明人,他也知道不能挑起矛盾的道理:“啊,也没那么不错,这几天嘛任务很重的。”

“师傅怎么样。”

“师傅……”那弟子犯了难,要是说这几天已经见不到师傅了,那就等于露馅,说明了王崇新的计划,“人很好,目前还在练功,身体很硬朗。”

但是那弟子轻微的颤抖出卖了他。东方竹当面点破:“你没和我说实话吧?”

那弟子瞬间被吓得腿软,一五一十全都说了。

东方竹看他坦诚,也没有彻底归顺王崇新,就把自己知道的告诉了他。“当初啊,我在附近的山头观望的时候,我也想着师傅怎么样。后来直到我看到练功场,我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师傅独自一人站在讲演台上,身旁是凶神恶煞的监督人员。我明白师傅是被孤立了,你要设法联系上他。我怕他出事。”

这个弟子便开始讲述关于自己的见闻。

他说,自从秋风庄余部被拆散之后,自己就一直被编入一个受王崇新管理的小队当小兵。伙食条件还算不错,有肉有酒,睡眠休息充足。但唯一和之前不同的是自己觉得自己不再被当人看。他有一次竟然在半夜被一个王崇新的亲信叫醒,出去扫地。

这本来没什么。但是师傅从来不和大家不同时间睡眠。也根本不会半夜把人喊起来。

这个弟子说自己后来也和王崇新提过建议,但是王崇新觉得这个提建议的弟子不能吃苦,根本就是矫揉造作。其余的小兵也随声附和,认为半页被叫起来加活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这个弟子一问才知,他们当中多的甚至一夜被叫起来七次,眼圈都红了。

原来被不公久了,就会把不公当成绝对公平。那被圈养的猪,根本想不通那给他们食物的人和欲宰杀他们的人是同一个。

“王崇新根本不是合格的农民起义军领袖!”这个弟子啐了一口。

“你再看看呢?说不定你们误会他了。”东方竹闻听王崇新的恶行,记忆中过去所受的欺压开始绞痛。但她依然讨好了弟子对善的期待。

“也可能,俺就一粗人。但虽然咱们都是庄稼汉出身,我也能感到王某和我的差别。”

接着,这个弟子就开始讲起他所知道的,关于师傅的情报:“的确,据你所说。师傅现在在当武功的教官。他是被迫的。为什么这么说呢,你可别怪俺瞎扯。”说着那个弟子面露忧色,点起了烟斗,“不仅身为他的旧部的我们见他时间有限,他也很难去选择自己所教授的对象。因为,师傅的顶头上司,就是王崇新这个王八的亲叔叔。这老王八主持全局。”

“嗯。”东方竹符合。

“当然俺也是听说,我刚才和你所说的一切都是听说,你可别说是俺告密。”那弟子大口吸去一口烟,避之不及的把它们奋力呼出,“最后,秋风庄全给拆散了,王崇新说是为了全‘天顺营’的团结,人员流通。所以我也没有其他弟子的多少情报。但是很奇怪吧,我庄弟子一个当管理的都没有。”这弟子嘴角咧咧了一下,欲言又止。

东方竹心中一动,他想说的可是“这是阴谋?”不过也不奇怪,拆散旧部是朝廷里的大官惯用的权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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