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事了?”东方竹拿起孩子们给他倒的热茶,饮下。
“兵变了!以前的那两个弟子回来了!”
扑哧!东方竹一口热茶喷了出来。天下毁了?“哪里的兵?”她焦急的询问,同时身子往前一窜。
“是……羽迹的兵。”来者思忖了片刻,答道。
这也说得过去。羽迹那个地方别看名字霸气,这几天朝廷的所谓“除差异”政策一寸一寸的加税收,税收甚至超过了60%。本来朝廷的意思是会把财富重新分配,还会成立慈善机构。但是根本就没有实现。那些官吏在拿到了巨额资金之后便从中偷偷的拿,偷,甚至是明抢。就算有个别地区真的这么干了,也是始终摸不到门路,钱最终还是流回了大财主手里,老百信的生活没有本质上的改观;当然有人激进尝试,但财主一穷了他的家族就分崩离析了,造成了更大的混乱。
所以农民几乎是在靠着朝廷的怜悯过活,农民们没钱种地,全在家里躺着,得了病,该!谁叫自己摊上这个无道的朝廷!每天的日子不再要强,因为要强没用。就等着朝廷发“平均金”吧!每人按人头发的每日能满足小康的金额。还要按照实际情况增减,富的少发或不发,穷的照常发。
但是那些富人都是拖家带口,甚至有个别把没有血缘的人都拉到自己的豪宅里充数。于是那亿万的家私就被人头稀释,就得到了不公平的“平均金”!
东方竹想到这些,心中暗自为那些起义军捏了一把汗,他们要面对的可是那些权贵官府,不好斗的。“打的怎么样?”东方竹再问。
“不知道。我个人感觉像是没有下文的那一种。”来者说。
杨河插了句话:“那就是败了,这起义还差点火候。”
“那您说……”悠坐在病床上,这才病怏怏的开口:“什么时候才是火候?”
“取决于你。”杨河的话中满满的肯定。
“我……我不明白。”悠摇摇头。
“天下需要你啊。你的命运可不是在这小巷中陪着我清谈的。你的眼中有天下。”杨河的目光澄澈。
悠扬起了头,看向那夺目刺眼的太阳。
是的,怎么就忘了自己呢,自己也是一枚棋子啊。
“悠,这天下要靠你啦,我老了。要记住,不要让你心中能够燎原的星星之火被人夺走。只要你尚能满腔炙热,你就仍然年轻。年轻和皱纹没有关系。还有,麻烦照顾我的孩子们,他们想要通过考试获得神位官职啊。”
说罢,杨河站了起来:“我去拿我的手杖。”走进了自己的卧室。
东方竹坐在原地,思忖了片刻:“老前辈说的对啊。希望是可以燎原的,我们不能放弃希望。”她的眼眸开始浑浊。忽然,她如大梦方醒一般叫道:“前辈怎么还没出来?”
孩子们走入杨河的屋中查看,但只一秒钟,他们就尖叫着跑了出来:“前辈上吊啦!”
悠拄着拐杖走入屋内,只见杨河确确实实是上吊了,吊死在了房梁上。
但是为什么!
只见墙壁上有些潦草的毛笔字:
老躯已朽难重任,国之未来在少年。
心中烈火君切记,有朝一日破层云。
天下祸患非人性,良善法规人为基。
坚信自我保清明,快意江湖且谨慎。
托孤于悠终不悔,庙堂之愿且挂念。
我自乘云归西去,别误少侠远前程!
(杨河绝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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