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杜一番场面话说的是声情并茂发自肺腑。

可江天冷着脸压根不给个好脸色,几乎直白的怼了回去,“杜老大这话说的,两头变异丧尸是我们抓的,群众的误会也是我们给解的,你这闷声发大财一出现就要我们把成果双手奉上,有点不合适吧?”

杜克勤还是端着张老狐狸笑脸,并不硬刚,“哎呀我的错我的错,我早点把手头上的事情处理完过来配合自卫队工作就好了,这实在是,群众的事情无小事呀!毕竟在江队长看来可能觉得没什么的小事,但对当事人来说,那可是天塌了的大事呀!江队长一定能理解的吧?”

江天是实干派,哪里是老狐狸杜克勤的对手,三言两语就被拉入了文字陷阱,当下就黑了脸,“什么叫我觉得没什么?我……”

还没来得及散去的开荒区幸存者脸色开始变的难看。

“好啦好啦!”老厉拉了江天一把,一个错身就站在了老杜的对面。

厉航见自家老爸上场,找了个石墩子就坐下看戏。

老厉笑呵呵的,脸上为数不多的褶子都笑开了花,“杜老大是吧?哎哟幸会幸会久仰久仰!来来来,这是我的名片,你拿着,哎呀跟老哥我客气什么,拿着!”

杜克勤愣愣的被生塞了一张名片在手里,他掏出来,黑底烫金,低调奢华,上面字多到换了好几行。

仔细一读:

非遗工艺品文化传播有限公司

唐刀匠人

年度销冠

内定董事长

厉鲲鹏

杜克勤:“……”

什么乱七八糟的?

老厉等他读完,一把就给他两只手都攥住了,头还不忘扭过去教育江天道:“你看看,我就说杜老弟是个实在人,人家日理万机的还要百忙之中抽空过来给我们这次不算完美的行动做一个漂亮的总结,这格局!这觉悟!这气度!”

杜克勤使劲抽手抽不出来,假笑都要维持不住了,还没能说什么就感觉被一股巨力一拉一拽,回神时人已经站在最前面向一群围观民众了。

老厉终于松开了手,两只巴掌拍出了一个迎宾队的气势,“让我们欢迎杜老弟给大家讲两句!”

“什……?什么……?”杜克勤被这一套组合拳都给打懵了,但见一大群幸存者眨巴眼看自己,甚至被带动的跟着鼓起掌来,于是只能赶鸭子上架道:“那……讲两句?”

幸存者们也有点被赶鸭子上架当观众的感觉稀稀拉拉的应和,“讲两句,讲两句。”

于是从开荒区经济腾飞讲到惠民政策,从大家一条心讲到耕种重要性,又从吃饱穿暖讲到教育普及,每次老杜停顿一下想结束,老厉就带头鼓掌起哄叫安可,直到眼看着人实在没了耐心,老厉才状似意犹未尽的让他说完了出口好几次未果的结束语。

幸存者们一听结束跑的一个比一个快,瞬间就散了个干净。

老厉再次一把薅住了杜克勤的手,“哎呀文化人就是文化人,精彩!这演讲听得老哥我是振聋发聩啊!”

杜克勤又使劲往外抽,又没抽出来,然后又是熟悉的巨力一拉一拽,又转了个方向眼前一花。

治安队成员集体虎躯一震。

坏了!冲我们来的!

老厉“啪啪”鼓掌,“让我们欢迎杜老弟给治安队的兄弟们讲两句!”

杜克勤麻了,和治安队大眼瞪小眼,正要撕破脸对老厉发飙,就听整齐热烈的掌声“哗哗哗”的就响了起来。

治安队队员们眼含热泪,无比真诚。

“杜老大,讲两句吧!”

“对呀,给我们讲两句吧!”

盛情难却,杜克勤搜肠刮肚一番,再次发表赶鸭子上架演说。

在他身后,刘波和梁文康各扛一个,把两只被堵了嘴的变异丧尸全部塞进了车里,厉航笑眯眯的帮着轻声关门,给治安队比了个大拇指。

刘波靠在梁文康身上脱下右脚的鞋倒扣着磕了磕,小声咕哝,“没了袜子鞋里进石头都感觉特别明显……”

杜克勤丝毫不知道自己截胡下来的成果再次被偷偷截了胡,生怕老厉再带着治安队叫安可,飞速的引入了结束语。

这下老杜学聪明了,最后一个字说完立刻把手往身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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