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德尔决定先出门去逛逛,看能不能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比如,那个内部比外面大的酒馆,多出来的那一部分是什么。

按照隐形兽的说法,一楼的南侧位置在内部看是六个窗户,但是从外面看,只有五个窗户——大门左侧三个,右侧两个。

这显然不是麻瓜的建筑学能解释的。但由于很少有人会去数,一间酒馆到底有多少窗户,所以这点没有被人发现。

里德尔再次走进酒吧,伸手在吧台的菜单上随便指了一个名字,掏出一英镑递了过去。

现在没有会说阿尔巴尼亚语的斯内普帮忙点单,他心里多少有些忐忑。

调酒师很快递来一杯加了冰块的液体——苹果酒。

里德尔绷着脸,维持自己不轻易开口的人设,走向了右侧第三个窗户的位置。

他走了两步,拿着酒杯坐在了吧台旁边。

苹果酒比羊唾小麦酒更像人类的食物,辛辣但柔和的金色液体进入喉咙,回味是浓厚的果香。

他打量着周围的酒客,他们大声笑着,用自己完全听不懂的语言聊着天。

嗅嗅在里德尔的衬衫口袋里动了动,似乎想要爬出来——这只白色大耗子怎么也不愿意待在手提箱里了。

里德尔按住了他躁动不安的脑袋,反倒被嗅嗅咬了一口。

他无奈地松开了嗅嗅,继续品尝着苹果酒。

在冰凉的液体进入口腔的瞬间,里德尔愣住了。

他强迫自己继续完成吞咽的动作,不要出现任何异常,但整个人却如坠冰窟。

他想起来,自己是准备去右侧第三个窗户的位置的。

但是,当他朝那个方向走去时,自然而然地坐在了吧台旁的一个高凳上。

怎么回事?

这可能是一种很强大的迷乱类魔咒,当一个人出现了靠近它或者了解它的意图,就会被改变想法。

有点类似于英国巫师对麻瓜施加的混淆咒,但这个魔咒明显要强得多。

一个强大得有些自负的巫师在这里施加了这个魔咒,好像在对着别人说:是的,我在这里藏了东西,但你有本事拿到吗?

里德尔看了看吧台上的时钟:四点十五。

时间依旧还早。

里德尔左手拄着下巴,从外套的口袋里掏出一枚银币。崭新的银币在他指尖转动着,闪着金属的光泽。

他转动银币的动作停了下来。

这枚亮晶晶的东西不出意料地从桌子上掉落,在木质地板上跳跃了几下;紧接着,银币向着右侧第三个窗户的位置滚了过去。

嗅嗅立刻出现在了地上,向着银币的方向飞快爬去。

“哦,嗅嗅!”

里德尔连忙起身向前几步,准备抓住嗅嗅。

下一秒,他感觉自己穿过了一道看不见的薄膜,浓稠的空气还在向后拉扯着自己。他奋力向前一步,从粘腻的束缚中挣脱出来。

一个新的空间出现在他的眼前。

里德尔已经做好了准备——可能面临一场恶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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