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洪峰最后一拳挥出，旋即收回双拳，让自己的呼吸趋于平静。
踱步来至赵灿身前，开口道：“看清楚了吗？”
赵灿点了点头，拱手回答：“师傅今日传授，弟子受益良多。”
这并非他说的客套话，也不是避免责骂而说的谎言，他是真看懂了。
赵灿卡在正一拳入门阶段，始终未曾有突破。
但经过刚才洪峰演示的一遍拳法，先前练拳时遇见的那些困惑疑问都在此刻烟消云散。
纸上记载的招式不能活灵活现的展示出，赵灿自然会遇见一些不懂的地方。
本来他是准备待会找个练习正一拳的师兄指点自己，却没想到洪峰好似知晓自己在想些什么，先一步开口。
“嗯，这几天我会去一趟县里护送商队，你要是有不懂的尽管提问药浴房的申师傅，也可以等我回来。”
赵灿点了点头，随后看见洪峰从馆内喊了几名弟子离开武馆。
他不清楚师傅去干嘛，只能来到大院寻找周建浩帮他解开心中的困惑。
周建浩一听，当即嘀哩呱啦的说个不停，赵灿则是将听见的信息在心中梳理。
武馆的收入除了教学之外，还能接取一些送货的委托。这里到附近的大县有着几十里路程，途中难免遇到危险。
来自盗贼，来自水怪，也可能遇见山中精怪。
总之，没有武师武者护送的商品，多半送不到目的地。
“所有弟子都要护送货物吗？”赵灿问出心中疑惑。
“当然不是。”周建浩反驳，“离开武馆的弟子主要分为两派，叫做‘公家饭’和‘私家饭’。”
“这公家饭自然容易理解，武者能前去县里参加武考，若是取得了个好名次，就能进入各地的镇妖司任职。当然，镇妖司也是分高低的，离都城越远，能升职的可能性越小，反之亦然。我听说就镇上的那位肖大人，一年的俸禄都能养活我们整个镇子了。”
“私家饭就种类繁多了，只要不是吃公家饭的武师都是吃私家饭。像洪峰师傅开设武馆赚钱养活自己，就是吃私家饭。可镇子上的武者大多都是吃的私家饭，还是人学馒头。”
说到这，周建浩脸上愤怒无比。
“镇上的三个武馆也就只有我们一家情况尚好，另外两家武馆的武者离开武馆后，都想挤破头进入许府，为此还付出不少努力。他们练武练到头，竟然是帮着镇上的恶霸欺压百姓，真是不讲道理。”
听到这，赵灿也恍然大悟。难怪许彪手下一直有一堆武者，搞半天镇上的武馆竟然一直在给他“补血”。
赵灿攥紧拳头，恨不得立刻杀了这畜生，只可惜他最近不在镇子上。
武馆能提供的资源终究是有限的，若是自己想要变得更加强大只能通过武考得到更多资源。
前去县里参加武考，然后成为镇妖司的一员。
镇妖司斩妖除魔，自己偷偷吞食一点血气精华一点都不过分吧?
又能得到俸禄，也能积攒血气精华，可谓是一石二鸟。
“咕咕——”
忽然，赵灿的肚子传出不妙的声音。
“阿灿你饿了？”
赵灿点了点头，刚才在药浴房消耗太大了，可得好好补一补。
“我听说附近开了家新面馆，咱去尝尝。”
周建浩豪迈的放话，旋即就拉着赵灿离开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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