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大陆远东,秦皇凌林建丰三十年九月,秦、冰两国大战于秦北方省的天龙城,秦大败,秦主帅柳永自杀,监军太子凌云重伤,退守凤天城。

消息传到秦京城咸京,全国震动。

秦多年征战,国力已衰,现又正同南方的大楚激战于秦南部省的湖阳城,已无强兵再讨冰国,只能命太子凌云同冰国北熊族人谈判求和。

十月三日,秦皇发诏天下:

废凌云太子位,贬为惠王,封皇八子凌敏为镇北侯,统辖总督北方省各地方事务,并行元帅职,守土拒冰国北熊族人,并全权负责和谈事务。

“怎么会是这个结果?难道父皇是糊涂了吗?老八是个什么人,父皇不清楚吗?不学无术,一天天只会花天酒地,纨绔皇子怎能够有治政带兵,抗拒冰国北熊族人而有守住北方省的能力?”

湖阳城武王府内,一个身材高大威猛,身着绣有四爪龙袍的中年人口中怒吼着,并将面前案几上的茶具接二连三地砸向地面。

屋内侍女们被这突然的情景吓得噤若寒蝉、瑟瑟发抖,好象整个府邸跌入了冰窖。

“武王殿下,不必生气,八殿下不过乃胸无点墨的纨绔公子哥,从无理政经验。他能治理好北方省吗?能守住凤天城吗?能抵抗住冰国这些北熊族人吗?我看这次任命对他来说就是一个坑,让其永不翻身的坑!”

武王的对面,一个身材瘦小,颌下长须的老道,一脸微笑地对其安慰道。

这个被叫武王的中年人乃是秦国的二皇子凌峰,也是皇子党的魁首,对太子之位觊觎很久,是太子凌云的死对头,目前正在湖阳监军,同大楚国作战,而瘦子老道乃是其心腹谋臣道号算机子的颜平。

算机子见凌峰气稍平,又道:

“八殿下不为虑,如果武王不放心,可叫黄天帮郑梦实帮忙多多照顾照顾你这位胞弟一下就是了。”

凌峰看着算机子,沉默了一分钟左右,淡淡说道:“我与八弟乃同胞兄弟,先生不可再有此言。”

凌峰言毕,嘴角泛起一丝微笑,眼神中却有一丝杀机和冷漠。

算机子微微一笑,站起身来,向凌峰行了一礼道:

“殿下说得在理,是我考虑不周。”接着话风一转又道:“其实,现在我应该可以给武王贺喜了!”

“喜从何来?”凌峰眼中漏出一丝笑意道。

“太子凌云贬为惠王!”算机子脸色平静道。

“哈!哈哈!哈!哈!”屋内响起凌峰的大笑声。

秦国京城,太子府内,不,现在应该叫惠王府,惠王凌云斜靠在一张精致的镂空大床头边,脸色苍白,四周侍女环立。

床边坐着一中老妇人,头带四凤托珠冠,身着青色百鸟朝凤衣,虽岁月摧老,脸皮却白晳,容颜纹理间仍露几分美丽标致,此人乃是秦国当朝德贤皇后黄蕊丽。

“母后,儿臣无能,天龙城兵败,今竟然造如此局面,令秦国大势被动,愧对父皇和母后。”凌云自责道。

“云儿你已经很努力了,但天不从人愿,且北熊族人本骁勇善战,自查骨打摄政以来,冰国国力更加日益强盛,虽然这次天龙城之战失败了,但你已经很努力了,可惜柳帅,天意弄人。但云儿你要记住一句话:半途径曲,志怎可沉?前途万千,皆于足下!”

德贤皇后手中端着一碗药水,轻言安慰。

“云儿!你虽失太子位,但父皇还是没有放弃你!众多皇子中,只有敏儿同你皆为母后骨肉,今敏被仼命统治北方省,虽是多方搏弈后的结果,但这也是一个不错的结果。且你属下亲信不少人仍在北方省任职,这样看来,你在北方省的根本仍在,大权仍然掌握在我们一脉手中。”德贤皇后微笑继续道。

“母后,表面来看确实如此,但这为啥不是给我们挖的一个坑呢?八弟纨绔贪玩,恐难成大事,且北方局势紧张,随时有崩盘的可能,仼命八弟去掌控,这不是开玩笑吗?”凌云喟然长叹。

“虽然敏儿其平时贪玩好耍,但性情自律,从不嚣张跋扈,且心存善念,乐于助人,对你等兄弟也从无谤语,而且陛下从未将其置身于国家政事之中,岂乎知其能否?

福祸总相依,机会总是留给那些不畏艰难,努力争取的人。今敏执北方印,你需派强将能才助之,同时也是助己,兄弟齐心,其力断金!或许你们让母后有惊喜也谓可能的。

况且风云大陆各国皇室只不过是前台木偶,真真的幕后主宰乃是修炼宗门,他们之间的交易非你我所能知道的,北方之危非你我认识之状也谓可能也。”

德贤皇后笑颜继续安慰。

此时在距离惠王府不太远的右相张正居的府邸内,其三子张让正兴高采烈在张正居面前炫耀道:

“老爹!儿这次随八殿下前往北方省,终于可以一展才华,你应该高兴才对,何必为儿忧虑?”

“哼,你们一个个一天不学无术,只知游手贪玩,花天酒地,国家政治岂是你等能掺和的!八殿下能锦袍加身,统辖北方省诸地,只不过是皇上的平衡之术罢了,根本就不是真正要用八殿下,且八殿下根本就不可能治理好北方省,只不过是挖了一个坑,投石问路,看各方的反应,看谁会真正的掉入这个坑中。

福兮,祸兮,福祸相依!不要被这表象迷惑,还是老老实实的呆在家中吧,不要去胡闹!”

张正居一脸阴沉却又无奈训斥自己疼爱的小儿子张让道。

“老爹!你不能用老眼光看问题,难道没有听说过吗?后浪推前浪,前浪拍死在沙滩上!这次未尝不可能是一次绝佳的机会呢?八殿下仗义、豪爽,非庸碌之辈,陛下慧眼识珠,我想不日八殿下必能一飞冲天,显潜龙之形!”张让不以为然,撇撇嘴辩解道。

“你呀!懂什么,国家政治,朝堂争斗,皇室权利之争,水深啊!如今太子位不定,皇子之争必烈,让儿!你此刻去北方必卷入这场漩涡呀!”张正居继续爱怜的看着宝贝儿子训斥道。

“老爹!不要用老眼光看问题,舞台最终还需新人的表演,时间也会将我们推向主角光环下。”张让继续辩解道。

夜深了,父子仍辩论不休。

五日后,秦国中心省盘龙岭。

岭上官道,一支三百多人的队伍蜿蜒行进中,队伍中一锦衣青年正骑马高谈阔论,身边几人不时应和。

突然,一支羽箭不知从何处飞来击中青年,青年大叫,从马上滚下官道,落向岭谷。

“殿下!殿下!”

“侯爷!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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