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这么想的,专职副书记率先出门,刚刚踏上5楼就在走廊上遇到了纪委书记。
“挺积极的啊。”副书记开起了玩笑,两人是党校同学,关系很好,说话非常随便。
纪委书记笑笑:“方书记刚刚上任,情况都是一抹黑,我们得积极汇报,主动替他分忧解难才对。”
“老夏,提醒你一句,在方书记面前,千万不要阳奉阴违。”
“有什么说法,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副书记狐疑道。
纪委书记小心翼翼的说:“你不是纪委系统的人,不知道情况,大方书记后面还有个小方书记,得罪了康县长最多仕途受到影响,得罪了小方书记,啧啧,那就不好说了...”
副书记愣了愣,他还从未见过老友如此惧怕一个人,连说话都在颤抖。
“有那么可怕吗,难不成这个小方书记还敢杀人?”副书记开起了玩笑。
他再过两年就要退休,对人员变更不是太在乎,所以并没调查方平的资料。
“还真不好说,先去汇报工作,晚上我们找个小饭店再慢慢聊。”
方平此时正在办公室和康子文交流工作。
康县长态度谦逊,口才斐然,聊了一会,他识趣离开,将空间让给了其他人。
接下来,柳平县委班子成员全都到齐,依次汇报工作。
和所有人沟通完,已经是晚上6点。
方平谢绝了康县长的宴请,他晚上要和二弟派来的司机向波、秘书潘凯见面。
向东是地星安保的三队队长,学过方正教授的锻体术,个人实力很强,一个人对付十几个赤手空拳的大汉完全不在话下,同时肩负方平贴身保镖的职责。
翌日,向东和潘凯正式入职。
常委会通过了潘凯县委办副主任职位的任命,这是小事,没人提反对意见,向东也顺利分到了小车班。
上任第二天,一切风平浪静,方平快速熟悉着柳平县的人事和经济情况。
中午吃过饭,县委办请示方平专车该怎么安排,按照秦主任的意思,新书记新气象,应该给方书记配个新车,按照标准顶格配置才对。
方平表示不用张扬,如果自己想开豪车,法拉利、宾利都可以天天开,就连布加迪都不是问题。
秦主任愣了半晌,不知道方书记说的是真是假,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殊不知方平是不想花太多的精力在内耗上,所以适当的展示实力是有必要的。
无论机关还是企业,影响行政效率最大的一个因素就是内耗,方平对此非常反感,有这精力还不如做点实事。
最终方平选择了以前老书记的座驾,一辆帕萨特,号牌也是原来的号牌。
开了不到两万公里,车况也很好,没出过事故。
下午下班,天空下着蒙蒙细雨,方平专车刚刚驶出县委大院,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忽然从斜刺里冲出来,径直拦在了车前。
向东连忙踩刹车,好在车速不快,在距离少年尚有半米的位置停了下来。
见车子停下,少年忽然双膝一弯,跪在湿漉漉的水泥地上,颤巍巍的从口袋掏出一张白布条。
上面不知是用血还是红墨水,写下了3个鲜红的大字。
“冤!冤!冤!”
十字路口,一辆汉兰达朝县委大楼疾驰而来,副驾驶位的刀疤脸骂骂咧咧道:“马勒戈壁的,这小逼崽子怎么从学校跑出来了。”
驾驶位的光头解释道:“他妈疯了半年都没闹过,再加上这小子手上没多少证据,兄弟们就放松了警惕,哪知道这小子竟然跟老子来这么一出。”
“早说把他杀了,就一刀的事,哪有这么麻烦。”光头接着抱怨。
刀疤脸摇摇头:“出了命案,曹局那边不好交差。”
光头问:“现在怎么办,他拦的是老书记的车,应该是新来的书记在用,要不要把人抢过来?”
刀疤脸瞪了他一眼:“你踏马是脑子进了水吧,在县委书记当面玩绑架,你自己想死就算了,老子还想多活几年呢。”
“靠边停车,等他们分开后再把小逼崽子绑过来。”
光头撇了撇嘴:“县委书记又能怎样,柳平县的事情不是他一个外来户能掺和的。”
“希望他识相点,不要趟这摊浑水,否则柳平就是他的葬身之地。”
刀疤脸笑了笑:“你小子不要把什么人都想成坏人,说不定我们的新书记是友非敌呢。”
这边,方平脸色严肃的拉开车门。
想不到自己才刚刚上任第二天,竟然就遇到了这种拦车鸣冤的蹊跷事。
二弟说越是小县城就越混乱,看来柳平县的水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深啊。
见到方平和潘凯下车,少年涕泪横流,嘴里大声喊道:
“书记大老爷,求求您给我做主,求求您给我做主。”
少年喊了两嗓子,就要磕头,方平连忙扶起他,拉开车门道:“喊我方书记就行,有什么事到车上再说。”
少年擦了擦眼泪,嘴里连声感谢:“谢谢方书记,谢谢方书记。”
却是半天都不敢上车。
潘凯拍了拍他的肩膀,提醒道:“你既然有冤情,三言两语肯定说不清楚,你在外面淋雨,方书记也要陪你淋雨,还不如上车慢慢说。”
少年考虑了片刻,点点头跟着方平坐在后座。
方平瞅了他一眼,少年长相稚嫩,看年龄应该是初中生,表情战战兢兢中夹着一丝戒备,害怕坐湿座椅,还用两只手掌垫着屁股。
“不用这么拘束,你今年多大,叫什么名字?”方平没急着询问,先是聊起了家常,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柔和一点。
“我叫林小天,我今年14岁。”少年慢慢拿开了手掌。
“还在读书吗?”方平接着问,少年没穿校服,身上是一件叫不出名字的棉衣,袖口和领口都是黑乎乎的。
少年点点头:“我在柳平二中初中部。”
“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知道,您是新来的县委书记,我认识这个车牌号码。”
见时机差不多,方平开始切入正题:“你有什么冤情可以慢慢和我反应。”
正在这时,驾驶位的向东瞄了一眼前方停在梧桐树下的汉兰达,提醒道:“方书记,那辆车好像在监视我们。”
汉兰达车内,光头的脸色沉郁到了极点,指着方平的车子骂道:
“玛德,这个新来的书记脑子有病吧。”
刀疤脸不以为意:“估计狗日的是在作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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