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卿若忽然想到什么，她伸手去把慕晟安的手腕。
“怎么了？”慕晟安很奇怪。
“你忽然间，说话这么流畅，我看看你体内的毒，是不是清完了？”
苏卿若一边说，一边将慕晟安按到床边坐下。
慕晟安顺劲坐了下来，他将苏卿若抱到了自己的膝盖上。
苏卿若专心的把着脉，没有发现慕晟安的小动作。
手里下的脉搏沉稳有力的跳动着，虽然不像正常人那样强健有力，但是也让苏卿若惊喜了。
她开始回想，慕晟安是什么时候开始说话流畅的？
好像就是慕晟安让小山喊“爹爹”以后，她不由得抿着嘴唇笑。
看来，慕晟安是因为受了儿子的刺激，所以一下子就激发了身体的能力。
“怎么了？”慕晟安看见苏卿若的笑容，他好奇的问。
苏卿若将她发现的事情，给慕晟安讲了出来。
慕晟安也仔细的回想了一遍，好像还真是。
苏卿若给慕晟安将衣裳穿好，才泡完药浴，回头着凉就不好了。
慕晟安抱着苏卿若，将下巴放到苏卿若的颈窝处。
“我之前昏迷的时候，眼前漆黑一片，我走不出去。”
“我听见你和墨尘说话，我想睁眼，可是眼皮就像粘住了，怎么也睁不开。”
“而且，我的周围，全是漆黑的，无论我朝哪个方向走，都逃不出去。”
“我听见你的哭声，肝肠寸断，我想告诉你，我没事，你不要哭。”
“可是，我一个字都发不出来。”
“我发觉，自己好像已经失去了知觉，我后悔极了。”
“我说了要陪你和孩子的，我都还没有兑现。”
“杀我的人，我还没有报仇，我不能就这么轻易的死了。”
“我不甘心，我想，如果能找到光亮的地方，我就一定能回来。”
“我没日没夜的找寻出口的地方，可是，无论我怎么走，周围都是黑暗。”
“后来，我精疲力尽，我几乎想要放弃的那一霎那，我听见了一声‘爹’！”
苏卿若感觉到，自己的脖子处淌下一滴冰凉。
她抬起手，轻轻的拍了拍慕晟安。
慕晟安沉默了半天，他才继续开口，声音里带着哽咽。
“我当时心里就生出一种想法，我就要看看，这个叫我‘爹’的人，是不是我的女儿？”
“然后，我就听见了另外一声，当时，我的心，仿佛受到了雷霆一击。”
慕晟安说到这里，他闷声笑了起来。
苏卿若也想起来儿子当时的那声“爷”，她也忍不住笑。
“我当时就在想，不行，我一定要活着！”
“我要亲口告诉那个臭小子，我是他爹，不是爷！”
“我当时越想越气，然后，我就睁开了眼睛，看见了墨尘。”
慕晟安的话，讲完了，屋里顿时安静下来。
所有的苦难，就这么几句话之间，就已经结束了。
剩下的，似乎就只有幸福和美好。
“看来，你眼里的臭小子，救了你两次呢！”
苏卿若抿着嘴笑。
慕晟安也点头，“嗯，他的功劳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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