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山派有此高徒,三位师太不愁后继无人啦!”
金眼乌鸦狼狈走后,莫大遣走了刘正风,脸上笑容若隐若现。
“莫大师伯过誉了,小侄不过赢的侥幸而已!”
莫大摇摇头道:“不必过谦,我还道定闲师太缘何锐意革新,原来是遇到了你这般好苗子,真是恒山派的缘分啊!”
话锋一转,又道:“苏师侄啊,我这师弟志大才疏,没甚么见识,一心钻营,在江湖上名声不好,这我都是知道的,只不过……”
苏勤心中了然,衡山派的老艺术家们,惯会摆烂,总共这一个门派,里面山头林立。
刘三爷这样的艺术工作者不说,鲁连荣却是个吃里扒外的主,莫大心里不可能不清楚。
“莫大师伯,我恒山派倒是与贵派略有不同,虽然师父师伯与师叔三人,各自掌管一处,却同气连枝,并无龃龉之事!”
莫大苦笑道:“说的是啊,老夫愧对先师啊!”
苏勤没再继续接话,这种事外人不好置喙。
“师侄,这次我师弟北上剿灭魔教,损失惨重,先前我只以为魔教势大,可听了你的消息,才知道似乎另有内情!”
“不错,何师弟几人最后遭遇的敌人,决计不是魔教贼子,是非公断,只怕是不好分说!”
“苏师侄果然心思通透,不过在老夫面前,却不必遮遮掩掩,你恒山三定同气连枝,岂不闻五岳剑派更是同气连枝吗?”
苏勤无畏道:“只怕是大事同气连枝,小事各怀心思吧!”
“哈哈哈……”
莫大忽然大笑出声,“还道你不敢说话,谁承想也是这般百无禁忌!”
“苏师侄,此事我已尽知矣,不过旁人势大,我衡山派势单力孤,也只好忍气吞声了!”
苏勤眼珠转动,思索道:“莫大师伯宁静淡泊,可怕只怕江湖上风波不止,树欲静而风催逼之!”
莫大胡琴摇摆,剑身出鞘,哧的一声在地上划出一道深深的沟壑,“虽不至以邻为壑,大不了拒而自守足矣,若敢过界,老夫便请他听一曲潇湘夜雨!”
“如此晚辈知晓了!”
苏勤心中不耐,这摆烂摆的也太过了,骑到头上还这般隐忍!忍字头上修的功夫可真是深的很啊!
“唉,可惜了我衡山派却没出一个师侄这样的弟子,唉唉唉……”
苏勤无语,只好回道:“衡山派在大江以南独树一帜,若是师伯有意,贤才高徒还不是尽入彀中!”
莫大仍旧摇头,似乎那副衰老的身躯里,所有的锐意和高歌,都已随着数十年的潇湘夜雨荡尽了。
“师侄啊,我师弟金眼雕,想要带人北上江陵,去谋取那唐诗剑谱和梁元帝的宝藏,你恒山派可有此意否?”
苏勤眼神不变,“师伯莫不是忘了,我恒山派乃是本本分分的门派,三位师尊都是佛门子弟,又岂会因些许财宝,便猝然动了贪婪之心!”
“呵呵,说的是啊,你一个晚辈都能看得透的,可惜他却看不透,罢了罢了,随他去吧!”
说罢,莫大不再言语,手中胡琴乐声响起,悲戚入骨的潇湘夜雨再度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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