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登州附近的海域,阳光洒在海面上,波光粼粼。

李承乾的船队沿着大唐的海岸稳稳行驶,船帆在海风的吹拂下猎猎作响。

去年,李世民为了给太子一些便利,将赵节改任为登州刺史,封汉王李元昌为登州都督,这片海域也因此与他们有了更深的关联。

一艘小船朝着李承乾的旗舰快速驶来,船上汉王李元昌和赵节并肩而立,海风肆意翻卷着他们的衣衫,二人脸上满是紧张与期待交织的神情。

汉王李元昌牢牢握住船舷,指节因用力微微泛白,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心底暗自思忖:

“终于又能见到太子殿下了,这一年多来,虽说时常有书信往来,可总觉得缺了些什么。也不知道他这一路顺不顺利,此次紧急召唤我们,想必是要有大事发生了。”

脑海中不断闪过与李承乾过往相处的画面,想到即将面临的未知局势,兴奋与忐忑两种情绪在心中不断翻涌。

赵节微微皱眉,目光紧锁着那艘越来越近的旗舰,心中五味杂陈:“此次会面,关乎我们的未来,只盼一切都能顺遂。”

其实,赵节心里早有揣测,李承乾此番动作绝非平常。

这一年来,他们暗中在洛阳四处布局,广泛联络各方势力,种种迹象都让他觉得,李承乾或许正在谋划一场惊天大事,甚至有可能打算占据洛阳,不再返回长安。

只是这想法太过大胆,一直不敢轻易说出口,只能在心底默默思量。

“殿下行事向来沉稳,若真有这样的打算,想必是经过了深思熟虑。只是这一步一旦迈出,便是与长安彻底决裂,其中的风险难以估量。”

“但无论如何,我既然已经选择追随殿下,便会生死相随,绝无二话。”

小船终于稳稳停靠在旗舰旁,在刺眼的阳光下,两人小心翼翼地顺着绳索爬上甲板。

一踏上甲板,强烈的阳光让他们微微眯起眼睛,与此同时,便有侍卫迅速迎上来。

侍卫们身着精良的铠甲,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冷冽的金属光泽,手中的长枪笔直挺立,彰显着皇家船队的威严。

“两位,请随我来。”

为首的侍卫语气平淡却不失礼貌,转身引领他们前行。

李元昌和赵节跟在侍卫身后,目光忍不住四处打量。

甲板上,水手们在烈日下忙碌而有序,有的在用力整理船帆,汗水湿透了他们的后背;有的在仔细检查绳索,专注的神情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们无关。

每个人都专注于自己的任务,对他们的到来似乎并不在意。

然而,赵节敏锐地察觉到,在这些看似平常的举动背后,隐藏着一股紧绷的气息,仿佛整个船队都在为即将到来的风暴做着最后的准备。

他们沿着洒满阳光的通道前行,通道两侧的墙壁上挂着的盾牌和兵器,在阳光的反射下,刺得人眼睛生疼。

空气中弥漫着海水的咸腥味和木材被烈日暴晒后的焦灼味,混合在一起,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终于,他们来到了李承乾所在的船舱门口。

侍卫抬手轻轻叩门,得到应允后,缓缓推开舱门。

船舱内,李承乾坐在茶座上,正等着他们。

李元昌和赵节赶紧作揖行礼:“拜见殿下。”

“免礼,入座。”

李承乾的声音沉稳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谢殿下。”两人应道。

太久不见,哪怕是曾经跟李承乾自小玩到大的李元昌,这次再见到太子,都感觉有些拘谨了。

李承乾自己没有感觉,但对于旁人来说,尤其是很久没见的人来说,这样的感觉是天翻地覆的。

曾经是太子,只是身份尊贵。

然而这次东征,李承乾亲率大军,攻克高丽,再克新罗百济,一统辽东。

这种经过战场洗礼,尤其是战无不胜的情况下,养成的气势是很足的。

这一刻,李元昌看向太子,犹如看到曾经战功赫赫的李世民一般。

更别说作为嫡长子,长相上李承乾跟李世民也有三分相似,这让李元昌感到些许恍惚。

李承乾微笑着迎向他们,试图让气氛轻松些:“元昌,赵节,快过来坐。这一年多,你们在外也辛苦了。”

声音温和,带着几分关切,仿佛又回到了那些一同商讨大事的日子。

赵节走上前,行了一礼后说道:“能为殿下效力,是臣等的荣幸。”

目光在李承乾脸上停留片刻,看到殿下依旧沉稳自信,心中也安定了许多,同时又在想:“殿下这般淡定从容,看来心中早有定数,只是不知这洛阳局势,我们究竟该如何应对。”

李承乾也没有一开始就说起洛阳的事情,而是询问两人的近况如何。

李元昌有些惭愧,道:“我对不起殿下,虽被封为登州都督,然而煤炭厂那边的钱,现在都已经入了陛下内库了。”

这个事情,李承乾自然早就知晓了。

这其实也算是一种利益的交换,李世民在这件事上,对于太子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册封赵节跟李元昌,某种意义上也是对拿走了煤炭厂利益的补偿。

李承乾也没多计较,很明显,这是没打算吐出来。

不仅仅是煤炭厂,包括东宫的其他产业,大概也是要被李世民给拿走的,还有那些先进的设施,比如水利锻锤,大概都是要落入李世民的内库里。

对于这些,李承乾并不在意。

只要自己一直是太子,只要赢得最后的胜利,这些东西,终归还是自己的。

安抚道:“此事怪不得你。父皇的手段,我们都清楚。”

“煤炭厂利润如此之大,谁能不动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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