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嫔这时上前,不合时宜的端了一碟子点心递给宁煜:
“胡将军到底是启祥战神,哪里容得了别人置喙呢,胡姐姐只是一时失言怕自己连累的她的父亲,皇上莫要生气,吃些点心消消火吧……”
珍嫔哪里这么好心,帮她求情,她是来煽风点火的,启祥战神,呵,他们的皇上,怕是最听不得这个称呼吧。
她自然知道,宁煜这功夫没那心情吃什么点心。只是,这东西,自有它该去的去处,比如……
果然,宁煜此时正是气极,顺手从她手中抢过那瓷盘,狠狠的朝胡映容身上砸去。
一整盘子点心连带着盘子,全部砸在了胡映容的头上,因着宁煜砸的力气太大,整个盘子都碎裂了。
瓷片迸溅在胡映容的头上,锋利的边缘瞬间将她光洁的额头划了一个深深的口子,鲜血顺着脸颊流了下来,竟是破相了。
油腻的点心碎渣和残破的瓷片,统统挂在了原本精心梳理的秀发上。
珍嫔看着胡映容那狼狈又无助的样子,心中那口气总算顺畅了几分。
曾经权臣之家,宠冠六宫,艳压群芳的美人,怕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还有这一天吧。
珍嫔圆溜溜的大眼睛压下了转瞬即逝的讥讽,继而惶恐不安却又声音绵软的道歉:
“皇上息怒~”
宁煜却没心思理会她,对着胡映容怒声斥道:
“贱人竟敢忤逆朕!难道在你眼里,朕是如此是非不明的昏君么?”
他脸色阴沉的像能拧出水来:“更何况,你父亲私下到底如何,你心中有数。”
胡映容如被雷击中,呆怔当场,皇上……皇上当真怀疑父亲?
她自己心中清楚,能在后宫跋扈多年,除了自己的美貌让宁煜宠爱之外,母家的助力也是必不可少的。
她今日虽接连被陷害两条大罪,可是她都没有很慌乱,因为她知道,母家就是她的底气,无论如何,皇上都会看着父亲的份上对她从轻处罚。只要父亲的军功还在,她总有翻身的机会。
可若是皇上对父亲也有了厌弃之心,那她将彻底没有翻盘的可能。
在顾不得其他,胡映容膝行上前紧紧抓着宁煜的袍角哀求道:
“皇上,臣妾当真是冤枉的,臣妾的母家绝无二心啊皇上……”
她哭的嗓子都哑了,但此刻,宁煜却再无怜惜之心,一脚将她踹倒在一旁,
不愿再听她的哽咽哀求,满脸的冷漠与不耐,声音都不带有情绪的起伏,唯有绝情:
“传旨。贵人胡氏,举止乖张,言行无状,有失妇德,着,降为答应,幽禁黯香阁,无旨不得出。”
胡映容听着宁煜的旨意,仿佛浑身被抽干了力气,跌倒在地上,额头被瓷片划破的伤口以及面颊被宁煜掌掴的疼痛,此刻都鲜活明显了起来,如同冰冷的寒流在她身体里涌动,凌冽的绝望席卷着她最后的神志。
胡映容还沉浸在悲戚绝望之中,宁煜却早已没了耐性陪她耗着,
“还不把她拖下去!朕不想再看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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