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纤云盥洗了手,用抹布擦了擦,把手上沾的水都甩干净,惬意地瞧着呆愕中的蓑衣客,在一众人吃惊的目光中回到了座位上,她双手拖着下颚,呆呆地看着远方,又变成了场中唯一一个乖乖女了。
蓑衣客无奈地叹了口气,眼中颇为伤感:“唉!还是老朽见识浅短,这鱼,以后也不钓也罢……。”。说着蓑衣客就要把鱼竿折断,岳震子急忙拦住,瞧着蓑衣客:“兄台,这又是何苦,人生本就苦短,何必再少一乐趣,平添一苦恼呢。”。
“哈哈…哈哈………”蓑衣客却笑了起来,那褶皱的一双手抱起鱼,毫无怜惜地把鱼扔进湖里,转身就走了,等到了屋外才传来一声叹息:“人呐,总喜欢一些虚无缥缈的事情,实际上不过是自己骗自己罢了,什么功名,什么利禄,人呐,总是贪心不足,但总有一天要放手,放下一些爱而不得的东西,只有放下了,才会真正的解脱……”。
“以前,我不懂,在年少的时候,用不该有的眼神打量不该看的姑娘,我总是对人说往后风光无限,后来,当我遇到真正喜欢的女子,那姑娘也喜欢我,可最后她还是走了,于是我便日复一日在这地方钓鱼,我期待还能见那女子一面,现在想来不过执念尔尔,未曾拥有,何来放下之说。”。
“哈哈哈……………”蓑衣客已在大笑中离去。
岳震子一愣道:“执念吗?为何她的名字里也有一个念字,难道从开始便已经注定这一场结局,一切早就安排好了。所以老天爷只是让我等,而不是得到?”。
顾纤云走过去敲了敲岳震子的头:“你也发什么疯,这糖醋鱼、油焖大虾好了,大黑怪,你站那干什么呢,你吃不吃,不吃我可就吃了。”。
“哈哈…”岳震子哈哈大笑,走到桌边,先开那壶酒,盖子一掀开,顿时一大股酒香扑面而来,倒了一大碗,猛地一口饮尽,大呼一声“爽!”,猛地一拍桌子。
顾纤云吃着糖醋鱼,奇怪地看了岳震子一眼,然后指了指自己的碗道:“来,给我也倒一碗。”
“好好好。”岳震子只给倒了半碗,道:“先尝尝再说,倒多了浪费。”。
顾纤云笑道:“这么瞧不起我啊?”。
只见她缓缓端起辈子,只道跟师父捣的果汁一样,酸酸甜甜,这一口下去只觉得辣,烫,火烧一般,还呛鼻子,没喝下一点就被她“呸”一口全吐了出来,整个脸上一副痛苦的表情:“这是什么玩意,怎么这么难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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