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夫人看了眼南倾头上的凤冠,心疼催促:“可以去祠堂了吧?”
一旁当摆设的桑管家面容带笑,对祁夫人宠到了极致:“当然可以。”
祁郁撑着膝盖站起身,牵着南倾的手在众人的簇拥下朝着祠堂的方向而去。
南倾透过盖头,看着祁郁紧紧握住自己的那只手,眼底满是笑意。
男人俯首在她耳畔轻声询问“累不累”。
南倾如实回答:“不累。”
只是头皮有些紧,平时连造型都不做的她,今天戴上了凤冠,属实是有些过分“突破”了。
她说着不累,祁郁却还是心疼,大手落在她腰间,替她轻轻的按摩。
“再坚持一会儿,回到房间我们就拆了凤冠。”
南倾借助他手上的力量踏上阶梯,透过盖头若隐若现的视野内,男人弯腰替她整理裙摆,全然不顾他自己已经踩到了自己的喜袍。
进入祠堂,祁郁牵着南倾在祁家历代家主与家主夫人牌位前下跪,连敬三杯酒,而后叩首。
屋外春日的阳光异常明媚,微风习习,空气中都是淡淡花香的味道。
竹林鸟鸣伴随着溪水的声音,仿佛就连自然也在祝福着这对新人。
敬茶完毕,桑管家将祁家族谱双手呈到祁家主面前,一旁放着笔墨。
祁家主看着眼前的族谱,下意识看了眼门外。
原本,将南倾的名字正式加入族谱这事,祁家主想留给老馆主亲自完成的。
在祁家人眼中,老馆主有着超然的地位,他虽然早已经不是祁家继承人,可他的能力与成就是所有人心中的定海神针。
可此刻,婚礼过半,所有人都没有他的消息。
其他人见祁家主没动静,原本喜庆的氛围一下子有些凝重起来。
他们都在期待的那道身影,终究是没有出现……
祁郁抬手覆盖住南倾的手背,温柔拍了拍。
感受到她紧绷的情绪,男人眼底聚起一片幽沉,抿唇片刻,祁郁弯腰,在南倾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安抚:“二伯一周前深入山区。”
“如今,就连官方也没有关于他的消息,但同样,敌方也没有关于他的消息。”
“至少,这不算坏消息。”
某种程度上,无论是官方还是敌方都没有老馆主的消息,就代表他隐藏的很好。
在敌人的地盘上,最怕的反而是有消息传来。
南倾诧异看向祁郁。
虽然隔着红盖头两人看不到彼此眼神,可祁郁还是懂了南倾的诧异与疑惑。
喉咙微动,他低声解释:“我知道你会想要老馆主回来参加婚礼,更想他安全活着。”
“所以动用了一点私人势力,虽然没办法确定老馆主的具体行踪,好在大概率他是安全的。”
祁郁原本没打算告诉南倾的。
毕竟,老馆主在无人之境全然失去消息,除了完美隐藏以外,还有一个可能:他已经丧命。
虽然以老馆主的实力,前者可能性更大,但难免南倾不会胡思乱想。
奈何她还是表现出了对老馆主的担忧与牵挂,其他人的反应更是让她情绪紧张。
祁郁舍不得她毫无头绪的煎熬,终究是将自己所知的消息告诉了她。
至少,二分之一的几率,老馆主是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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