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以为诸葛亮怕了,眉头高扬,“先生此言差矣,如今天下,大汉气数将尽。如今曹操已有天下三分之二,天下归心。刘玄德不识天时,逆天而行,岂能不败?”

“住口!无耻老贼,何出此无父无君之言?人生天地之间,以忠孝为立身之本!今曹操祖宗为汉臣,世代食汉禄,曹操反怀篡逆之心,不是汉贼又是什么!”

“既是国贼,本应当天下共讨之,天下共诛之。不料确有此断脊之犬还敢为曹操呻吟。岂不是无父无君之人!”诸葛亮越说越激动,两根手指差点就戳到他脸上了。

大堂上一片寂静,突然两声干笑打破了宁静。“哈哈,曹操虽然挟天子以令诸侯,尤为相国曹参之后,而刘玄德一个织席贩履之辈……”

“曹操早年,败袁术,杀吕布,犹记得败刘玄德与徐州啊,后来打败袁绍,而刘玄德嘛……呵呵。”

“哈哈哈,哈哈哈哈。”听着对面喷不过,就开始嘲讽刘备的出身,诸葛亮一阵冷笑,说着面朝鲁肃,“子敬先生,此人莫不是当年在袁术席间盗橘的陆郎,陆公纪嘛。”

“曹操乃汉臣之后,就当思匡扶汉室,然野心蓬勃也,欺凌君主,不但蔑视皇帝,而且蔑视祖宗。不为汉室之乱臣,也为曹家之叛逆。”

胡岑一阵沉默,眼中有些黯淡。拿着酒壶喝了一杯又一杯。

“刘皇叔乃帝胄,当今天子以族谱赏赐爵候。想当年高祖也不过是亭长,我主织席贩履又如何?也乃堂堂正正之财,诸位也没有听说玄德公偷过几个橘子吧?”

“你你你,”一番话说的陆公纪直翻白眼,许多人都传唱他陆绩怀橘孝心,不料今日却被诸葛亮百般嘲讽。

“孔明,安敢如此?陆绩兄盗橘为母,实乃忠孝之大儒也!”程德枢站出来辩驳。

“儒?哈哈哈,对对对,陆兄确实是儒,”陆绩脸上刚刚缓和,诸葛亮接着开口,“只不过我看是小人之儒罢了!”

“君子之儒,忠君爱国,守公正,斥邪恶。既能恩泽于当世,又可流芳于后世。

而小人之儒则不同,专攻笔墨文章,只会雕虫小技;可谓青春作赋,皓首穷经,笔下虽有千言而胸中实无一策。

试看杨雄,才华横溢,修辞作赋名盖一时。然而奸臣王莽篡汉,他不顾廉耻,屈膝投靠,最后落得个跳楼自杀的下场!

此等小人之儒,就是日赋万言,又有什么可取之处呢?”

陆绩脸色苍白,竟一头昏了过去。

“这……快派医官,”鲁肃赶紧派人把陆绩抬下去。

屏风后的孙权和周瑜连连点头,已经打算出去了。

此时的张昭已经汗流浃背了,他看着眼前诸葛亮有些无言以对。忽然他看到了鲁肃席上只顾饮酒的胡岑。

“哈哈,人言胡智宸之智,近天上谪仙人,胡智宸之勇,不下于当年吕布,今日一见,原来是个只会贪杯的酒鬼!”

江东众人被诸葛亮骂的个个像霜打的茄子。可张昭一会让他们把目光全都放在了胡岑身上。个个又感觉自己行了。

“我也素闻胡先生先是主动降曹,也算立下功勋,不料被满朝排挤,被驱赶到刘备麾下,又去攻打那交州之地。

人言道,狡兔三窟。胡先生莫非是想像兔子一样给刘玄德多造两个藏身之处?”

“哈哈哈哈,”江东文臣都笑得很夸张,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公瑾,我们……”

“主公,再听一会儿不迟。”

诸葛亮目光扫过一众人,回头看了看自己还在饮酒的兄长,有些急躁,赶紧给胡岑几个眼神。

胡岑放下了酒壶。他已经喝尽五六壶酒了,脸色有些红润。

“遥想当年,张大人也是徐州人士,咱俩算是个老乡,我本不想对你进激进之言,不料你却说出如此粗鄙之语!

我十九岁便用计斩杀了袁绍上将文丑,为曹操献上三计便杀的袁绍七十万片甲不留。

敢问张大人,十九岁时可是立下赫赫功勋?”

张昭脸微红,但还是喋喋不休,“那胡先生既然立下如此汗马功劳,为何还被驱逐出颖川呢?”

听闻此言胡岑不屑的瞪了他一眼,“张大人,说话是一门艺术。我是不屑与像你们这等寄生虫一般的世家为伍!”

“自桓帝灵帝以来,门阀世家疯狂崛起,百姓生灵涂炭,岑虽世家出身,却不耻视百姓于无物!岑开通济渠,推行变法改革,目的就是救苍生于水火!”

“你可知我为何离开颖川不来你们东吴吗?因为一想到会在东吴看到满堂的草雀,腐儒,贪生怕死之蝼蚁,我就犯恶心!”

“孔明,早知道今日之人如此厚颜无耻,为老不尊,不忠不义,我们就不该来!胡岑这就回交州调兵遣将。请孔明贤弟也回樊口,让主公调兵遣将。”

张昭冷哼一声,“难道你以为你们两路大军合攻,就能打败荆州的曹操吗?”

胡岑的话让张昭汗毛直立。

“谁说我要打曹操了?我即刻回交州北上,所有的士卒厮杀到最后一刻,流干最后一滴血,也和你混蛋江东来个玉石俱焚!”

“你这老家伙可否扪心自问,是否敢和我胡岑死战到底吗?”

鲁肃也吓的心砰砰跳,心里把张昭骂了800遍,“特么的张子布,你闲的招惹那瘟神干嘛啊,完了完了。”

“哎呦,”鲁肃不顾身份,一把抱住了胡岑的大腿。胡岑对鲁肃还算有点好感,“子敬,这是干嘛啊,折煞我了。”

“不不,智宸先生,你不能这样做啊,你想想江东的子民,尽管他们都有罪,江东百姓无罪啊,智宸先生,三思啊!”

“好了好了,”胡岑扶起鲁肃,拔出倚天剑,把鲁肃吓了一哆嗦。

“今天子敬求情,我再问最后一次。今降亦死,战亦死,一战可乎?”

说罢,胡岑手里倚天剑离这些文臣越来越近,“一战可乎?”

胡岑目光放在了主降派头子张昭身上。

“张先生,一战可乎?”

张昭吓的胆颤心惊,“胡岑停,胡智宸你快停下啊。”

“一战可乎?!”

“好,战,老夫战。”张昭后面已经是墙壁了,他还没那个脸皮跳窗而逃。

“战,我也愿战。”

“战……”

“走吧,主公。是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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