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我们玩过的小游戏吗？”
龙崎忽然话题一转，弄得我不知所措。
“你想说什么。”
我疑惑的询问着龙崎。
“你还记得主角Mr.D吗？”
我有些厌倦了他不停卖关子的说辞，脑中只蹦出一句，谜语人滚出哥谭。
“德尔塔先生，最早就是初代星门计划试验品的其中之一，当实验在美被勒令停止后，有一小部分科学家还在继续进行实验研究。
他们带走了之前的一些资料和开发能力者的方法，先是接受了来自前苏联的邀请，继续在苏联进行相关试验，随后又几经辗转最后来到中国，成立了现在我们所在的德尔塔公司。”
龙崎先生的解释，不禁让我想起了游戏内的场景…根据他的解释，似乎每一关都是在暗示着德尔塔公司的每一个历史转折。
也对应了未凌曾经所透露过的，德尔塔公司前身就在俄罗斯这些信息。
对此我选择相信龙崎目前的所有解释。
“那么，我父母是克隆人的这份资料，你又是从哪里得到的。”
我看着龙崎先生，在确信他确实没有骗我以后，继续询问他。
“很简单，我花钱买通了目前所有我已知研究超能力者的组织，公司，财团，等等，在数千个公司里逐个排查，花了几天时间把目标锁定在四家公司身上……”
龙崎打开了几份文件，屏幕上挨个显示出几个logo。
“分别是奥米茄药业，伽马有限公司，兰姆达公司和西格玛公司。”
他一边讲解着，一边随手打开了自己手边的柜子，柜子中整齐且繁杂的摆放着一堆文件。
他拿出其中一份递给我。
“最终我排查出西格玛公司在上世纪九十年代，也就是中国所说的千禧年期之前，曾经试图公布过一批用能力者所制造克隆人的项目。
当然，在公布这个项目之前他们就已经开展此项计划长达数十年了。他们公布这项计划的最初目的，单纯是为了吸引投资方支持该项目，不过在这项目公布的五年后，也就是2000年被勒令终止了，理由是人道主义者认为，用克隆人进行实验是违背人性的，于是之后所有实验体都下落不明……”
我打开文件，虽然里面都是日文和英文的文字，但我还是可以凭借着依稀的知识储备多少看懂一些内容。
“其中有两名克隆人，也就是你看到的那两位，他们的基因片段描述，与你的基因片段描述吻合度最高。而且其克隆体的能力也和你的有些许类似……”
我听到这边，不禁再次陷入是否要相信龙崎的沉思之中。
“虽然，很难相信，但你的父母，大概率就是这两位了。”
龙崎说到这，我再次忍不住了。
“我不明白，你凭什么就这么笃定……我的父母，为什么不可能是正常的人类呢？”
“哦…洛希……”
龙崎面对我的态度，一脸的无可奈何。
“容我在次强调一遍，你的基因片段里有人为干扰的成分，这点公司的公开报告是不可能告诉你的。但是我入侵了公司的内网系统，所以才知道的。”
他叹了一口气，继续不厌其烦的向我解释道。
“这意味着，如果你从未经过任何，超越我们已知的生化科学实验手段篡改过基因…那么刨去自然选择的进化，只有以下三种可能。”
他伸出了三根手指，一脸严肃的看着我。
“1.你经历过某超自然现象强行，包括但不限于穿越时空或者外星人改造，总之使你的基因序列发生了变异。
2.你自身就是生化实验的产物，在胚胎培育中就经过了人为干涉导致基因突变。
3.你的父母或者宗亲曾经经历过，类能力开发的实验培养，导致你的遗传基因变异，且部分片段被保留了下来。”
他慢慢的放下手指，这天马行空的想象但却配上了他严肃的表情，好像在表明，他并不是在开玩笑。
“首先，我排除第二种可能，因为假如你确实是实验室培育的胚胎能力者产物，那么断然不会拥有如此正常且完整的人生资料，我太了解那群疯狂的科学家了。”
他站了起来走到窗口，再次注视着窗外，配合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仿佛龙崎的每一句话都在敲动我的心。
“其次，我是现实主义者，我不认为正常的人类可以活过第一种可能性。所以留在你身世的可能，就只有一条路，你的宗亲之中，必然有经历过早期试验开发的能力者。也只有这样，才能合理解释出你基因内人为干涉那部分。”
龙崎完整且逻辑清晰，条理明确的陈述出这些话。我竟然无从反驳，毕竟对于能力者的研究历史，我迄今为止所知甚少，根本没有质疑他的任何能力。
“至于为什么，你并非正常人类的孩子，理由也很简单，除了你基因中，存在明显人为干涉的基因片段以外。我还在你的测试研究报告中，发现了你大脑中先天的缺乏部分情感的缺陷。”
龙崎再次卖起了关子，我逐渐开始听不懂他的话。
“我不认为自己有任何情感缺陷。”
我冷淡的反驳道。
“我想问，你今早解决那两个人渣的时候，是否有一丝的情绪波动。或者我换个问题，你身边是否有过什么人离世导致你有任何悲伤的情绪起伏吗？”
他一边向我走近，一边淡淡的审视我。
我被他的话噎住了，我快速的回忆着过往自己身边曾有什么人去世或者离开之类的，我确实……似乎从未有过任何过激的情绪波动……甚至悲伤的情绪都不明确…
在一直养育我的外婆去世后，我最深的感受并不是悲伤，而是寂寞…
我无法反驳龙崎的话。
“甚至，当你自己处于生命垂危的时候，你曾有过一丝求生欲吗？”
龙崎一步步的向我逼近，然后眯起眼睛似乎要把我的一切都看穿。
“你知道吗洛希，普通生物对于生命快要凋零之时的求生欲，是本能，无关与什么性格，没有哪个常规生命体，在自己濒死之际会毫无一丁点求生欲的。”
忽然，我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一步。
我意识到龙崎忽然说出了，我自己从未发现过的重点。我的某些部分，确实从未像个正常人类那般有对于生命的渴望，也不曾对生命的诞生或离开有过任何情绪起伏…
这一切的反思似乎也侧面佐证了龙崎先生的每一句话……
“你这个性格缺陷，帮助我联想到了我曾见过的其他克隆人与克隆人子女，这点真的很有趣，人类和克隆人还是有区别的，只不过这非常细微，或许只有见过才会明白…”
龙崎的话语就像是冰冷的水一般，从头到脚的让我感到了清醒…
“你们的情感表达，就如同在模仿，有些人类天性中的本能，在你们身上完全看不到，甚至有的时候，你们模仿出的感情都很拙劣，让人深刻感受到一丝机器人般的笨拙…”
龙崎继续说着，然而我此时却再次陷入被动，陷入了思考，无言以对。
“那我的…你所谓的，我的克隆人父母，他们，还活着吗？”
我试图引开龙崎的话题，在他的不停针对下，我脑中已经是一片混乱。
“下落不明，不过大概率已经去世了…那个年代的克隆人技术并不成熟，通常没有寿命超过过三十岁的。”
龙崎先生走回了自己的座位，再次点了一支香烟。
“龙崎，你答应我要告诉我关于我父母的一切的，他们的下落是最重要的部分。”
我逼问着龙崎，他表情有一丝凝重。
“我不敢保证能找到他们的下落，就算他们没有自然死亡，但如果他们已经在实验结束后被勒令强制死亡，那这些记录是不可能有机会找到的。”
龙崎一边说着一边交叉起手指，那表情就似乎是在和我谈判一般。
“还有一件事，如果一切都如我所料，你确实是克隆人无性繁殖所生的话，你应该还有一位代孕育的母体，也就是生出你的母亲。”
龙崎一边说一遍托起脑袋，试图跟我说明这个情况。
“因为克隆人的寿命本身就很短，但研发时间却很长。所以那个年代的实验体里，甚少能找到克隆人母体怀孕，并成功诞下身体健康婴儿的先例。毕竟那个年代克隆人的造价几乎是天文数字，而且生理机能脆弱很容易出现问题，我认为实验室并不敢冒险，让克隆人母体直接孕育生命。”
他说着，单手敲了敲键盘，随后一封名单随着打印机的响动被做了出来。龙崎从打印机里抽出那几张纸，然后随意的递给我。
“这是从八十年代到九十年代间，所有跟此项目有关的，有偿女性志愿者的名单，照片，以及身份信息，我目前只能查到这个地步了。”
我接过那份名单，一共四张纸，上面记满了名字。
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默默的收回这份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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