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雾缭绕,药仙宫内。
渊清皱着眉,吃力地睁眼从床上醒来,恍惚中瞧见一个冷若冰清的仙子在不远处配着仙药,定了定神,原来是药仙宫的宫主-禾婴。
禾婴不经意地撇过头,瞧见病榻之上的妙人正颦眉凝望着她,便转过身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
“哟,醒了?不愧是上古的老狐狸,看来暂时是死不了了~”禾婴不咸不淡地打趣道。
渊清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问道:“他们俩没事吧?”
禾婴手捣着药,漫不经心地答道:“谁?你说桑菁跟暮辰啊?”随即又叹了口气,顺势坐在床沿边,定定地望着这个不听话的患者。
渊清瞧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子,一下子紧张起来,巴巴地望着她。
禾婴见她挣扎着想要起身的模样,赶忙停下捣药的动作,用手将她按了回去:“哎呀,放心吧,你死了他们都不会死,你还有空担心旁人,先管好你自己吧,你知不知道我费了多大劲儿把你救回来,你又知不知道...”
禾婴正数落着这个不知死活的小狐狸,门外一道倩影就闪现到了床前,渊清歪过头,看清来人后,费劲地笑了笑。
桑菁瞧见渊清已然醒转,不由地笑着松了口气,而后又大哭起来扑到床边...
“上神,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再也不见到你了!呜~~”桑菁一边哭一边握着渊清的手擦拭着自己的眼泪鼻涕。
禾婴被她的哭声闹得心烦,看着渊清因桑菁的动作,一整个无语住的样子,好笑的说道:“啧啧,阿清你是不知道,你要是再不醒来,咱们的小阿桑就要掐死我,给你陪葬了!”
渊清心疼地看着这个为她痛哭的小丫头,有气无力地说道:“别哭了桑菁,像哭丧似的!”
桑菁听闻,立马一脸严肃认真:“呸呸呸,上神劫后余生,定能福泽绵延,祸害永年的!”
渊清无语地看了她一眼,禾婴扯动着嘴:“咱们小阿桑可是被暮辰带坏了,吃鱼不吐骨头-说话带刺儿的。”
本来安静的待在一旁的暮辰听闻,顿时炸毛呛声:“你这话说的....你以为你能好到哪里去?”
渊清有些无奈地看着这打闹的三人,嘴角淡淡地弯了起来,正当四人体验着劫后余生的喜悦时,天帝传来急召,命渊清速去凌霄殿议事。
禾婴疑惑地歪着头,看着渊清:“缘止地的事这么快就被天帝知道了?”接着瞥向桑菁,问道:“你们上奏了?”
桑菁摇摇头,沉声道:“上神被我和暮辰暂稳心脉后,就赶忙送到你这儿了,哪有空去通报缘止地的事情。”
禾婴呐呐自语道:“那就奇怪了,这还不过半日,天帝就知晓了此事,而且这么快就集齐众仙,什么时候天界的办事效率这么高了?”
“而且也没过问阿清的伤势,就像笃定了阿清这时候能醒来似的。”
“奇怪,真奇怪!”
渊清心中一沉,在桑菁的搀扶下慢慢起身,幽幽地说道:“这天界的一草一木,呼吸须臾都掌控在天帝手中,有什么好奇怪的。”随即望向宫外,像是早已做好准备似的,定声道:“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凌霄殿内
众仙议论纷纷,多数是讨伐渊清看管缘止地失职的罪责,有的甚至怀疑她已堕入魔道,企图暗中扰乱三界秩序,你一言我一语的,要求天帝尽快惩办这个玩世不恭的妖狐。
渊清静静地听着这一切诽谤,看着数着她数条罪状的众仙们,不由地觉得有些好笑。
天帝阴沉着脸,看着渊清,而后转头看向一言不发的太白老头,询问道:“太白爱卿今日何故一言不发啊?”
太白俯身作揖:“天帝,此事尚且蹊跷,还望天帝查清此事后再做定夺。”
“哦?你说说看,何处蹊跷?”天帝饶有兴趣地望着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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