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竞:“不仅让他逃回去,还要让他大肆宣扬我们的炮火是多么的厉害,我们鞑子水师根本抵挡不住!”

魏土山:“卧槽?原来咱们是鞑子的水师?自己把自己灭了?”

袁八老大笑:“老子一个文盲水贼,都想明白了,你特么好歹还学过几天识字,居然还不如老子!”

朱进:“啥啥啥?什么自己把自己灭了,这说不通啊!”

袁八老指着船外的大海:“老朱,你跳下去!跳下去就明白了!”

众人哄笑一阵,李竞又说:“镇守盖州的是明朝叛将杨于渭,海州是单荩忠,守城的将士也都是我大明投降的边军。

因此,遵照公子人口为先的策略,应当以招抚为主,就是先礼后兵。

如果顺利的话,也可以壮大我们的力量。”

魏土山:“对!公子的意思,我们攻占的土地,不属于鞑子,也不属于大明,而属于我们新义军和这块土地上的百姓!”

袁八老大笑:“看来跟了公子是正确的,小贼抢钱,大贼谋国!”

几天后,大军登陆,兵分两路,李竞往盖州,魏土山往海州,袁八老与朱进在连云岛驻扎策应。

他们做出这样的决定,是因为辽南四卫有着极为特殊的情况。

与其说辽南四卫是被鞑子占领,还不如说是被万历皇帝一脚踢给了鞑子。

1599年,为了开矿、收取矿税,万历皇帝派太监高淮,作为钦差矿税使,赋予它开采、征税的大权,后来干脆把辽东军务大权也抓在自己手中。

他的官号全称为“大明国钦差镇守辽东等处协同山海关事督征福阳店税兼管矿务马市太府”,从而,集开矿、征税与典兵于一身。

这个福阳店,就是镇守矿税的衙门。

高淮兼任辽东镇守后,为了能够一手遮天,采用各种手段陷害地方官员:

辽东总兵孙守廉被罢官削职;

总兵马林被革职,令其闲住,永不叙用;

辽东巡按、御史何尔健被革职查办。

高淮把采矿与征税数额分摊民户,多者数千,少者数百,再少者几十两、十几两,逼使民按期按数完纳,稍有怠慢,就喝令爪牙绳捆索绑,严刑拷打。

不仅使其本人家产荡尽,而且往往祸及别家,株连无辜。

高淮的哥哥高仲、高洋,弟弟高臣、高三、高大小、高二小等,分别被派往山海关、广宁、镇江等地,每处纠集恶棍三百余人,分据要地,巧立名目,以抽分为名,敲榨勒索,无所不用其极。

更有甚者,商税征收不及额数,扣取官俸;官俸不够,扣取军粮;军粮不够,就向辖区的城邑、各个村屯、各家铺店,以至草舍、茅庵摊派。

高淮最绝的是公开劫掠百姓,他亲自出马带领家丁和一部分兵痞,由前屯出发,经辽阳、镇江、金州、复州、海州、盖州,对沿途拥有百金以上的人家进行抢劫,仅这一次,就掠得银子十万两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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