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勒温都日对费南德斯说:“我睡了十个月的办公室!”

这时候费南德斯大二刚结束,正在准备去欧洲游学,家里人替她联系了葡萄牙的里斯本大学。巴葡是一家,兴奋而妖娆的费南德斯正在憧憬着去听Fado的浪漫风情。

浪漫的Fernandez一心沉浸在爱情中,在她看来,比自己大十五岁的格勒温都日身份是高校研究者,体面而踏实靠谱,总是穿着一件格子衬衫,戴着同一副塑料眼镜儿,朴实无华,将自己的热情投身于无垠的科研事业,真是令人心动。

在他口中听着他叙述着自己年轻时候青涩毛头可爱而令人唏嘘的初恋婚史,自己好像一只幸福而有所依靠的年轻鸟儿找到了成熟稳重惹人依傍的大树。

费南德斯嘟着粉色的双唇,用S型曲线正对着努力工作到深夜的格勒温都日,欣赏地说:“你真的好厉害哦,我好崇拜!”

格勒温都日的自尊心又一次得到了浇灌式的满足。

当我们最终都要面对这样大大小小的浇灌时候,内心不得不充满了厌倦。但是仍然格勒温都日需要这种浇灌,就像匈麦宙也需要这种浇灌而乌那日泰不能提供。

在家里,乌那日泰是一直谴责格勒温都日父亲的那一个。格勒温都日从小便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不好的,差的和劣质的。他由此产生了深深的自卑感。于是他发奋读书,希望这样一雪前耻。既然自己的父亲是不好的,差的,弱的和劣质的,自己应该不断努力,走出这样的困境。

他成功了。但他仍然需要大量的浇灌的自尊心。

这些大量的浇灌在女性看来也许是不必要的和多余的,但这也许是激发男性力量的一种催化剂。在化学实验室里,催化裂化是一种常见的反应,这种反应经常烧爆了试管。作为物理化学研究者,格勒温都日对离心机、试管架、反应皿等实验室常见设备非常了解。这在学音乐的费南德斯看来都是靠谱、踏实、稳重、社会地位等等的象征。

每当费南德斯一拨拉琴弦唱起Fado,格勒温都日就被她融化了。

这种融化是深刻的和令人喜悦的。这位妖娆的二十岁出头的美女在这里唱起忧伤的海岸民谣,对于内陆草原跑步健将格勒温都日来说,是那样新鲜如海风拂面一样的动人和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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