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Khan)和鞑靼(Tartar)联姻是蒙古人民内部常见的状况,就像格勒温都日的母亲乌那日泰嫁给扎麦宙一样。可是Tartar部落对Khan的仇恨并没有因此而消散,也许这就是扎麦宙在婚姻中反复折磨乌那日泰导致她不堪忍受的原因。
扎麦宙折磨乌那日泰的方式包括,无限地记账和言语虐待,他要求乌那日泰在本子上把所有的家用记下来让乌那日泰操持。而自己总是用图格里克去买酒。买来喝了一斗又一斗之后就开始发飙。他对着乌那日泰和幼小的格勒温都日母子俩拳打脚踢。他的萨满父母有时候在场,也只是在一旁木头一样地站立着视若无睹。
实际上,乌那日泰和格勒温都日连扎麦宙父母的tartar语言都不会说。他俩经常看着扎麦宙父母叽里咕噜地站在那里说话,感到一种沟通困难鸡同鸭讲的绝望。这和铁木真(成吉思汗)的状况差不多。在铁木真年少时,父亲也速该被塔塔儿人害死,从此,铁木真一家家道中落,经常被部落里的人欺负。孤儿寡母无人爱。铁木真的母亲诃额伦只能带着孩子艰难度日,依靠采摘山果、野菜来抚养她的子女。
这个状况和乌那日泰格勒温都日母子有点类似。乌那日泰也不明白为什么扎麦宙娶了她又那么仇恨她。也许这是一种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扎麦宙经常对着乌那日泰大吼,把她摔在地上,让她脸上青紫。幼小的格勒温都日只有不到十岁。当他看到这些场景,内心被一种恐惧所支配。久而久之,乌鲁斯乌鲁姆夫妇看到扎麦宙竟然是这样对待自己的宝贝女儿,不由得也建议结束这段婚姻。
格勒温都日一直努力学习,希望离开这样的家庭。
在这样日复一日的因为各种理由的折磨中,和对于这种力量的对抗而产生的学习动力中,格勒温都日一直保持着苏赫巴托尔省优异青年的状态。
在18岁那年,由于和口岸主席相识,又由于自己在苏赫巴托尔省的那达慕中展现了矫健的风采,取得了优异的成绩,青年格勒温都日终于长大了并进入了社会。会跑步的格勒温都日显然重视身体的复建康复这类话题,所以当他遇到在蒙古民族科技大学学习蒙医的苏日娜的时候,他如获至宝。
他非常喜欢苏日娜。他们在蒙古民族科技大学度过了美好的学习时光,在吃了第三千六百件风干羊肉和第五百四十罐奶酒之后,格勒温都日终于决定带苏日娜去自己家里。在苏日娜到家里的时候,格勒温都日的母亲乌那日泰送给苏日娜一件黑貂鼠袄。苏日娜看了后觉得这款衣服虽然料子贵重,但显得有些煞气。但她还是高兴地披了披,作为医生世家,她是悲悯和体面的。
褐色牛皮包裹着罗圈椅。格勒温都日的姥爷就这样安坐在这样一件鞑靼产的牛皮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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